“這樣的話,沒抓到他不應該啊……”
“我也覺得不應該,也不知道是誰把他救走了。”
“萬一是他自己發覺了呢?”
“憑借他們謹慎的做事風格,發覺了之後,白爾瑞不應該死才對。”時盛開始細細分析,“你想,這幾次以來,他們次次作案是不是都是完美沒有痕跡的?肯定需要很長的時間去布置和打掃現場,一旦被發現,這些時間就會被壓縮,露出破綻的可能性也會越大。這種時候,他們寧願不殺人。”
蕭子易點點頭,“我承認你說得是有道理。隻不過……你也說了,他們兩個是兄弟,說不定是白爾瑞看到了他的真麵目,怕白爾瑞揭發,這才殺了他的吧?”
“不是說不定,是一定。他不會讓白爾瑞死得冤枉的,而且這次作戰和以往都有區別,這次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對夫妻了。有可能白爾瑞的妻子就被人抓去了。肯定是他發現了我找警察,又或者是有人接應他,所以跑掉了。”
蕭子易拍拍自己的褲子,“那行,我去看一下監控,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
——
“嘿小四!”盛彼岸彎彎眼睛,溜進了白四知的病房裏,他們小四正坐在床上看書,“怎麼這麼有閑情逸致啊,還看書呢!”
白四知看到盛彼岸過來有一絲意外,把身子稍微坐正了一些,“彼岸,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下午才來的嗎?”
盛彼岸吐吐舌頭,“打算下午過來,那是害怕時師兄發現嘛~現在他都知道啦,那我就直接過來了唄~”
白四知聽得腦袋有些暈乎,“他知道什麼?”
盛彼岸自顧自說了一大堆,才想起來他不知道!
“啊?沒什麼啦……那個之前來過家裏的那個家夥昨天晚上又來了,還差點把我掐死呢!”盛彼岸一臉輕鬆地握住了自己的脖子,“還好我命大,沒什麼事情。”
“他……又過來了?”白四知手緊緊捏住了被子,手臂止不住的顫抖著,就連話都是咬牙切齒得說出來的。
盛彼岸對於他過激的反應表示有些不解,“那個…小四啊!你別這麼激動啊!哎呀,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什麼事情嗎?都能過來看你了……”
白四知扭頭看向了另一張病床,眼裏可以說是殺氣畢露,不是說了不動彼岸的嗎?時正陽去世了不說,他們居然連彼岸這裏都下手,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再看看裹得嚴嚴實實的盛彼岸,嘴和鼻子都被遮住了,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白四知把書放在一邊,有些自責,“彼岸,你脖子沒事吧?能讓我看看嗎?”
盛彼岸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這有什麼好看的啊!我哪裏有事了?我有事的話,時師兄就不會放我出門亂走了……他這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喜歡小題大做的。”
盛彼岸不願意,白四知也沒有勉強。
“噢對了,小四,你知道時伯伯去世了嗎?”
“知道,昨天聽護士講的……”
“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去世了呢?雖然時伯伯失去意識也是很讓人意外的,但至少人還在啊!更何況醫院裏,管家伯伯還幫忙照料著呢,碩去世就去世,真的沒有一絲絲防備啊……”
白四知抿抿唇,好像要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隻能看著盛彼岸,“彼岸,你自己也小心點吧……要是你出了事,我會很難過的。”
盛彼岸笑了兩聲,一巴掌拍在白四知的胳膊上,“小四啊,你什麼時候走這種‘矯情風’了?嚇死我了!你啊,繼續高冷吧你!我能有什麼事啊?上有老下有我時師兄,邊上不還一個你嗎?讓我死我都不甘心呢!”
白四知把書重新拿了起來,卻是沒有心思再看了。盛彼岸眨著大大的眼睛一直看著白四知,看得他有些尷尬。
“彼岸,你幹啥?”
“看你啊!怎麼感覺你的臉色比昨天還不好?”白四知想起昨天晚上一摸小腹,一手的血,臉色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