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易是個外行人,聽的稀裏糊塗的,反正沒聽懂。在梁冬黎那裏也沒有聽到過類似的案件。
“噢,蕭警官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國外留學都時候,遇到過類似的案件,所以才這麼了解。這種情況呢,目前為止還沒有寫進醫學類的教輔裏麵,所以你們可能都不太熟悉。國內從事醫學的人呢,也有很多人都不了解,不了解的人,很容易就把這當作是正常死亡的。”
蕭子易心裏思索著,冬黎可能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得出這個結論的吧?
任思然也說了,國內從事醫學這方麵的人很少知道,冬黎不知道也很正常。肯定是他太過於多疑了。這陣子壓力太大了,腦子有點混亂。看樣子是時候要好好休息一陣了,再這麼下去不行啊……
蕭子易回過神來,收回了那張紙,“按照你剛才的說法,是有人把這種物質,注射到了時正陽體內是吧?”
任思然點點頭,“時伯伯因為沒有意識,隻能通過打營養針。估計是有人在營養針上動了手腳。可惜監控上什麼東西都查不出來。”
“任醫生,多謝你,我就先走了。”
“噢好。”
蕭子易剛出門沒多久,就遇到了要去找任思然的時盛。
“盛盛,任醫生說的才是對的,時伯父很有可能就是他殺。”
“怎麼,你們家法醫說得不對嗎?”時盛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蕭子易心裏也全是疑問,“現在確定了時正陽是他殺,怎麼樣,你要做屍檢嗎?”
“不了,”時盛低頭摸了一下自己的中指,抬起頭看向他,眉目舒展了一下,“子易啊,我現在更加擔心的是彼岸。我打算帶著彼岸去別的地點生活了,至於大伯,我已經開始著手處理他的後事了……”
蕭子易凝視著他,“盛盛,你難道以為離開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你把字母軍團的人想的也太簡單了吧!一味退讓,隻會讓他們越來越囂張的。”
“子易,我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彼岸說不定就是他們下一個目標,也是我不想得到的遺憾。”時盛苦笑了一下,“其實有時候,由於自己能力不足而使事情越來越糟糕,真的是件很讓人不爽的事情啊……”
墨黑的瞳仁藏著冰冷的光澤,像是沒有任何溫度,卻又銳利清透,直視人心。
“盛盛,我一定會抓到他們的。”
他也想得到一個真相。
時盛嘴角微微一勾,什麼話都沒說。
“師兄啊!”盛彼岸跑得頭發都飄在身後了,從時盛後麵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語氣裏帶著一絲嗔怒,“你怎麼到處亂跑啊?我都找不到你……”
“怎呢,隻允許你去找白四知,不允許我去找任醫生啊?”
盛彼岸立刻嗲毛,差點跳起來指著時盛罵,“這個能一樣罵?那女人看上你了你不知道啊?還去找她?我和小四之間那麼那麼純潔的友情,到了你這裏怎麼就變得和你一樣不堪了啊!”
時盛伸手摸摸自己挺俏的鼻子,眉尖一挑。這傻丫頭,不會真以為這世界上有什麼純真的友誼存在吧?什麼紅顏藍顏,說白了就是為了以後打炮方便。哪來那麼多事兒啊?每一段關係裏肯定存在著某種男女關係,這是人類智慧得出的結論。
“嗯……任醫生看上我了,我知道啊,知道了怎麼就不能去找她了?我隻不過去找她討論一下大伯的事情,你可別忘了,她可是我大伯的主治醫生啊!”
盛彼岸抱著熊,輕輕嘁了一聲,嘟囔著,“我又不是不知道,幹嘛和我再強調一遍……吃醋都不讓啊!”
時盛瞅了她一眼,伸手揉揉她的軟發,“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和管家伯伯要去處理大伯的事兒了。”
盛彼岸眼睛裏閃著星光,快狠準地握住了他的手,“師兄!帶我一起去吧!我今天過來可就是過來看時伯伯的!”到時候就算遇上了刑女士他們,也有時師兄在前麵擋擋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