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才兩三天,現場也已經破壞得差不多了,剛才去問了問,那天的監控居然也沒有!這樣讓他怎麼下手啊?檢察官生涯正式遭遇瓶頸。

了解完了之後就打算回去,問問他們打算怎麼做。這麼沒頭沒腦的事情,讓他怎麼解決啊?

白四知知道他是個檢察官,來醫院辦正事,肯定又涉及到了什麼重要的案子。他這幾天在醫院,惟一重要的事情...就是時正陽的死了。看來,時盛是打算追究到底了。

白四知看著自己的手機,彼岸今天去出庭了,那些人現在都盯著彼岸呢,法庭,也許就會成為他們動手的一個地方。雖然法庭人多,他們也可以選擇在一些停車場這種人少的地方動手。

這是他們一貫的風格,白四知和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年,對他們每個人的性格和習慣也是很了解的。

他一個人,他們一群人。現在隻能是能阻擋一會,就擋一會。

彼岸在時盛邊上不一定安全,在他身邊也不一定。但是在他邊上會更加安全。至少他可以為了彼岸不擇手段,時盛為了他自己的原則絕對不會這麼做。他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啊!

不然,在他知道時正陽的死和他有關係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淡定地還過來找他理論,還找了蕭子易,上報到了白七之那個地方。他這是等著法律過來製裁他呢!

白四知緩緩地笑了起來。折回來的白七之本來還想和白四知說說話,在門口看到他那麼恐怖的笑容,白七之不由得想到了上次白四知對他說的話。

四哥他不會真的....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了吧?

白七之默默地把腦袋縮了回去,腳步沉重地回去了。

盛彼岸抱著自己受傷的脖子,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她趕到的時候,白四知已經換好了衣服,淺棕色的毛衣和黑色的休閑褲,隻不過還穿著拖鞋。

看到盛彼岸衝了進來,白四知看著她彎了一下眼睛,“彼岸,你來了啊。”

盛彼岸跑得整個人都開始冒汗了,尤其是脖子拿一塊,昨天晚上上的藥,連紗布都沒有包上,現在一流汗,汗水全往脖子上流,一陣一陣的刺痛感,隻好伸手把圍巾給摘了。

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一圈青紫色,白四知眼神一黯,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看這手臂,一定是T動的手,那個家夥......

“彼岸,你這脖子......”

“噢,脖子啊,又沒事,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醜了點唄!養個幾天就好了。你鞋子在哪兒啊,我幫你穿個鞋吧。”盛彼岸對著他眨眨眼睛。小四的傷口在小腹上,穿鞋這種要彎腰的動作,小四肯定不方便做。

“啊?”白四知一臉吃驚,“彼岸,這樣子不太好吧?我穿拖鞋走就好啦!到時候再給醫院買一雙就好了……”

盛彼岸轉遍了病床,都沒有發現白四知的鞋子在什麼地方。

白四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好啦彼岸,就穿著拖鞋走吧……”

“可是拖鞋很不方便呐……”盛彼岸嘟囔了一聲,一直沒找到,隻好放棄了,“好吧,小四啊,你東西整理好了嗎?”

白四知轉頭看了看,“嗯…我其實沒有什麼東西的。叫你過來可不是讓你幫我搬東西的,想讓你扶著我點,我這個傷口吧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也有點麻煩啊……”

白四知有些無奈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盛彼岸笑得眉眼彎彎,特別仗義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這有什麼的呀,小四,我就怕你有麻煩都不叫我。相互麻煩,這樣才是朋友嘛!行李呢,我給你拿。”

白四知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的全部身家都在這裏了啊!這衣服是小七給我帶過來的。我現在的行李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那就更好了,走吧,我們打出租回去,別告訴我連車子都坐不了啊,那樣子我們就隻能走回去了。走回去那我不半條命都沒了嗎……”

“放心吧,坐下車子還是可以的。”

盛彼岸帶著白四知回去,順便在樓下的超市裏給白四知買了一袋子的水果給他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