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律師啊……”盛彼岸抱著抱著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師兄,還好你不是個直男!那個路澤延,一看就知道是個直男!直男是個可怕的東西,我們要敬而遠之……”
時盛坐在她邊上,單手撐著床,垂眸看著盛彼岸,“那你打算告訴他嗎?”
“不打算。”盛彼岸沉吟了一會,“畢竟還不是很清楚他的底細啊!萬一這些機密泄露出去了,全都算我的啊!我不要命的啊!”
“噗——沒想到你還是個怕死的家夥啊!”時盛笑著用手指掛了掛她的鼻梁,“後天吧,把你的案子放一放,大伯的葬禮在那天。”
盛彼岸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啊?師兄,你已經選好時間了啊!大伯他……送去火化了嗎?”
“對啊,都火化了……”時盛眨了下眼睛,雖然他是笑著的,盛彼岸都能感受到他的悲傷。
“師兄,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呢?你們這些男的啊!”盛彼岸無奈地歎了口氣,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怎麼就這麼喜歡逞強呢?呐,我現在可是你的港灣了,有事沒事就過來多靠靠我寬厚的肩膀。”
時盛被盛彼岸用力地按在她肩膀上,他們兩個現在的姿勢有些好笑,時盛這個高大的人,身形扭曲地被她給抱著。
這人還伸手拍拍他的背,時盛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底升起一抹暖意。
“好啦,多大點事就過來靠你的肩膀啊!”時盛理理自己柔軟的頭發,“人死不能複生,再難過也沒用。大伯應該喜歡我過得和以前一樣的。”過了一會,他又低聲對自己說,“嗯,大伯肯定是這麼希望的。”
盛彼岸坐在床上,恨不得拿枕頭砸到他背上。你就死扛著吧!到時候扛死了看你怎麼辦!
如果,她爸媽出事了的話,她不會和時師兄一樣,估計都要哭得死去活來了。也有可能,師兄經曆的次數太多,又或者他的內心可能一直都是痛苦的,痛苦到麻木。
真是煩人啊!盛彼岸撲倒了枕頭上麵,“師兄,我該怎麼辦啊……煩死了……”
——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嘿,不愧是我們可愛又聰明的H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T從窗簾後麵走了出來,一臉壞笑。
白四知連個眼神都沒有賞給他,光著上身坐在沙發上,把自己小腹上染血的繃帶摘了下來,丟進了一邊的垃圾桶裏。
T痞裏痞氣地走過去,坐在沙發邊上,看著他清瘦的脊背,“喂,H,你就不能對你自己好點嗎?這麼瘦……喲,不過你的肌肉還是很不錯的哦~”
白四知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拿起酒精消毒,繼而上藥綁繃帶,動作不要太嫻熟。
“想死的話,繼續動吧。”
T撇撇嘴,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收回來。
“現在警察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這裏了,你還敢過來?真不怕被抓?”
T悠閑地往沙發上一趟,抖抖腳,“那些警察都和傻子一樣,連線索都找不出來,更別說找人了啊!”
“我已經暴露了。蕭子易已經盯上我了,還有我弟弟……他好像也知道了。”
T嘖嘖了兩聲,“所以說啊,你根本就不應該回國才對。以前你從來沒失手過的,你再看看那天的那個,連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你真的退步了很多。”
“那是我的事情。”白四知冷冷地說著,拿起掛在一邊的衣服套上,開始鄭麗茶幾上的東西。
“對啊,反正你也不會把我們供出來!你等會肯定會這麼說的。”T坐起來,“拜托,我們是一個team!是一個團隊,少了你,我們就不完美了。”
白四知慢步走到他麵前,“哦,是嗎?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要動時正陽?那天來這裏對彼岸動手的人,也是你。”
T挑挑眉頭,鼓掌了幾下,“對啊,我隻不過想和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