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門口一別之後,盛彼岸直到三天後才見到了白四知,那一見,就好像是把大刀,對著他們多年的情誼砍下了一刀。
因為時正陽的葬禮,盛彼岸提前一天就把事情都給處理好了,把那一天都給空了出來,好讓她自己能夠好好陪在時盛身邊。
“今天真不去工作?”
“才不去呢!”盛彼岸踮起腳尖,把領帶給他帶上,看著她光著腳這麼吃力,時盛扶著她的腰坐到了床上。
盛彼岸彎彎眼睛,站在時盛兩腿間給他係領帶,一身黑色西裝,劉海全都用定型水固定在了上麵,把額頭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去走紅毯呢。”盛彼岸抿了下唇,情不自禁地捧住他的臉,低下頭吻在他唇角,輕輕把臉挪開一些,看到時盛直勾勾地看著她,“師兄,今天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今天,我終於比案子重要了?”時盛把手覆蓋在她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上,抬起頭,卻是麵無表情。
盛彼岸眼睛眨了兩下,“師兄,能不能別用這麼嚴肅的表情說這句話?感覺很別扭哎……還要啊,你什麼時候沒案子重要了?明明一直都比案子重要的,你也太低估你自己的地位了吧。”
時盛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怎麼辦呢?彼岸,在你這裏,我總是懷疑我自己的地位。”尤其是和白四知比起來,總覺得他自己沒有白四知的地位高。
“你們男人就是想的多!還老是說我們女的喜歡胡思亂想!”盛彼岸一下子逃脫了出來,她穿著一條黑色裙子,盛彼岸扯扯自己的裙擺,“喂,師兄,我一定要穿裙子嗎?你看我的腿啊!”
時盛看著她湊到自己麵前的腿,沉吟半晌,“粗。”
某人額上青筋狂跳,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呢!
“我都說了!我不要穿裙子啦!我就是粗!粗死你!”盛彼岸賭氣地瞪了時盛一眼,沒想到時盛立刻站了起來,嚇得盛彼岸以為時盛要過來揍她了,立刻撒腿跑。
時盛長臂一勾就把她抱得自己的懷裏,低下腦袋在她臉頰上親了親,“粗死我好了。再粗我也隻喜歡你。”
“嘁……”盛彼岸輕哼一聲,“你們男人就是會花言巧語!”
說完就伸手去掰時盛纏在她腰上的手臂,沒想到男人抱的更緊了,暖暖的氣息噴灑在臉頰邊上,“那我也隻對你花言巧語。”
盛彼岸皺皺小鼻子,笑容早就遏製不住地跑到她眼睛裏了,滿臉都是強忍的笑容,嘴巴上還一定要逞強,“誰要你花言巧語了?嘁,就做表麵功夫!”
“下次就可以深入了解了。”時盛對著她的耳垂吹了口氣,站起身牽著她出去了,“等會穿著雙黑色皮鞋好了。”
“不,我要穿高跟鞋。”
“這個也有跟的。”時盛耐心地勸說。
“沒有高跟鞋高!我就是要穿高跟鞋。”她這身高,隻能靠高跟鞋來湊了好嗎?
“要那麼高幹什麼?”時盛揉揉她的頭發,“乖,穿皮鞋。”
盛彼岸撅撅嘴,“不要!高處空氣新鮮!我也要呼吸新鮮空氣!而且,你不覺得我穿了高跟鞋之後,和你親親的時候就沒有那麼累了嗎?”
時盛目光深沉地盯著盛彼岸看,“彼岸,你認真的嗎?”
“當然認真的啊!”盛彼岸得意地笑,“師兄,你唇唇的味道可好了呢!又軟又甜的……哎,你蹲下幹什麼?”
時盛半蹲著,拿起一隻黑色高跟鞋,放在手上慌了兩下,“還能幹什麼?給你穿高跟鞋啊!”
盛彼岸一臉羞澀地把腳給伸了出去。
“師兄你看!我是不是立刻到你脖子了?我這樣,一抬頭就可以吻到你……”
不等盛彼岸說我,時盛就已經握著她的脖子吻住她了,淺嚐輒止,抬頭的時候還對著她壞笑了一下,“確實沒有那麼累了。幹脆下次把家裏的拖鞋也改成這種十厘米的高跟鞋吧。”
盛彼岸:“……”我就說著玩玩的!兄弟,你這麼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