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彼岸在門口打電話給盛天,一直無人接聽,打電話給刑女士也是這樣,盛彼岸愈發覺得自己是被耍了。

隻不過這兩個大人也太幼稚了吧?

算了,下去等時師兄來好了。

盛彼岸身後的房門微微開了一條縫,一雙冷厲的眼睛看著她,眼角微微上挑,似乎是笑了。

盛彼岸嘟囔著下樓,站在自己車子邊上,安靜地等時盛過來。

沒多久,白七之就給她電話了,“盛小姐,我四哥在和義路出了點事情,你現在不是離那個地方近嗎?能不能先幫我過去看看啊,我馬上就到。”

盛彼岸喝了酒,腦子本來就不太清醒,一聽到白四知有事兒,想到他傷沒好,就立刻答應了。

和義路離她確實挺近的,就兩條街的距離。

“彼岸,我四哥的事情真的很重要,你能開車過去嗎?”

“可是……我喝酒了啊……”

盛彼岸自己是個律師,當然知道酒駕犯法的啊!可是聽著白七之的語氣,似乎挺著急的,就咬咬牙答應下來了,反正也不遠,這麼晚了,應該不會被警察抓到了。

盛彼岸就開著車去了和義路。

白七之放下手機,立刻就把通話記錄給刪除了,打電話給了一個未知號碼,“你們說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接下來都是你們的事情了,以後的事情,請不要再拉上我四哥。”

白七之語氣不善地掛了電話之後,表情凝重,輕聲說道,“對不起了彼岸,我四哥……我是一定要保下來的,就隻能犧牲你了。”

“和義路……就是這裏了吧?可是小四在哪兒我怎麼沒看見啊。”盛彼岸四處張望了一下,根本就沒找到他在什麼地方。

恰巧麵前是紅燈,時盛打電話過來,“彼岸,你在什麼地方,我已經到了,怎麼沒看到你?”

“噢,我在和義路,有點事兒……”盛彼岸漫不經心地看向前麵,踩著油門往前開了沒幾步路,大貨車的鳴笛聲在她耳邊回蕩著,一轉過頭,橙黃色刺眼的燈光映射在她的瞳孔裏,瞳孔猛然縮了縮。

“啊!!!”

“彼岸!盛彼岸!”時盛聽到了盛彼岸的尖叫聲,心裏頓時一緊,一秒都不敢耽擱,立即發動車子去了和義路。

而駕駛座上的人趴在彈出來的安全氣囊上,一隻戴著黑皮手套的手打開了車門,撿起她落在地上的手機,還顯示在通話中。口罩下的嘴角勾了勾,掛了電話,把所有的通話記錄都刪除了之後,把手機塞回了盛彼岸手中,關上車門,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時盛趕到的時候,救護車還沒有來,隻能看到車頭被撞得變形的粉色mini,時盛隻知道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腳自己就邁開跑到了那裏。

男人顫抖著手一把打開了車門,把盛彼岸從裏麵拖出來。

“彼岸,彼岸,你醒醒啊!”時盛指尖顫抖著伸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滿頭的血已經快要讓他呼吸停止了。

沒關係的,她不會出事的。時盛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他一把抱起盛彼岸,卻不知道應該往什麼地方走。

慌亂間,時盛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腕,眉毛立刻就皺了起來,“是你?!”

“別說這麼多了,現在把她送去醫院最重要。”白四知拉著時盛,把他塞進了自己的車子裏,快速地啟動車子去醫院。

還好他不放心彼岸,特地過來看看。那些人,果然還是忍不住對盛彼岸下手了。好在是車禍。

白四知從後視鏡裏看著時盛,“你放心,彼岸會沒事的。”

“是不是你們做的。”時盛垂著眸子,拳頭捏得緊緊的,“是不是你們?”

“這件事情,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不管你相不相信。”

今天晚上他就和警察泡在一起了,那些警察到現在還在他屁股後麵跟著。

“你不是他們的一員嗎?和他們有關的事情,怎麼可能和你無關?”

“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