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盛倔強地坐在椅子上都不願意挪一下,好像是有人想拆散他和盛彼岸一樣。
“我在這兒休息過,沒事。”
“那好吧,飯你總得吃一點吧。”
時盛抿著唇,默默扭開了頭,“啊逸,不好意思,我現在真的沒心情吃飯。”
哈哈拉了拉韓逸的袖子,搬了個凳子坐在病床的另一邊。
“彼岸,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一直說想我脫單,我一脫單你就在這兒裝睡。知道你是小財迷,但我又不是結婚讓你交份子錢,你幹嘛這個樣子啊……我跟你說,你別再鬧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啊!尤其是你心愛的時師兄,這兩天在你邊上一步都沒挪過,你要是再不行,別怪我給他介紹女朋友了啊!”
男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在她耳朵邊上轉啊轉,盛彼岸想去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那些字句,就好像是泡沫一樣,一下子消失了。
哈哈為難地看了一眼韓逸,“啊逸,你勸勸他吧……”
如果彼岸一直不醒,他難不成一直坐著哲理坐成一具木乃伊嗎?
韓逸慫了一下肩膀,“我們在這兒待著就好了,勸他也不好會聽的。他呀,和彼岸一樣,都是倔驢!”
本來可以好好炫耀一下他脫單了,現在這個場合也不太合適。
——盛盛,你出去一下,我和你說些彼岸的事情。
時盛瞄了一眼手機裏的短信,起身就出門了。
韓逸對著哈哈眨眨眼睛,“你在裏麵看著彼岸,我和他出去說幾句話。”
“你想和我說彼岸的什麼事情。”
“還能有什麼事情?當然是殺人案的那件事情啊!你難道一點兒都不高興嗎?這畢竟是涉及兩條人命啊!還是你嶽父嶽母!”
時盛垂了下眸,很快抬起眼皮看著他,“我關心了又能怎麼樣?凶手肯定不會是彼岸。”
“是!我和彼岸相處的時間比你長,我了解她,她不是會那麼做的人!今天子易來的時候,你就沒用找他了解過情況嗎?這個案子現在歸進了字母軍團,是他負責的。”
時盛嘴角繃成一條直線,看著地麵若有所思。
“那我和你說吧,你知道為什麼把嫌疑人定為彼岸嗎?因為證人的口供不一樣。”
時盛這才抬起眸子看著他,“什麼口供?”
韓逸翻了個白眼,“子易還沒找你錄過口供嗎?那天在酒店吃飯的人都錄了口供了。”
時盛搖搖頭,“沒有。誰和誰的口供不一樣?”
韓逸冷笑一聲,“我和白七之的。那天晚上彼岸說是出去上廁所了,後來是沒有再回來過,但是她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接到了盛伯父的短信,要回家一趟,她那天晚上不是喝酒了嗎?你又和我說了多注意一些,我本來就已經走出門打算和彼岸一起打車去了。沒想到彼岸和我說,在樓下遇到了白七之,白七之說他沒喝酒,可以送他過去。他也算是我們兄弟,我當時也沒怎麼多慮。”
“但是你知道白七之這家夥怎麼說嗎?他和警察說!是彼岸主動要求他,開車送彼岸回家的,因為彼岸知道他沒有喝酒!”
時盛一臉不可置信。小七?如果這都是真的,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陷害彼岸,對他能有什麼好處啊?
“而且,在彼岸手機裏根本就沒有發現盛伯父打過去的電話!盛伯父的手機裏也沒有打給彼岸的電話。”
時盛的眉頭越皺越深,彼岸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也是那麼說的。彼岸不會撒謊的,那那個電話是什麼情況。
“啊逸,你就沒有懷疑過,這一切都是彼岸做的嗎?”時盛笑了笑。
韓逸一巴掌拍了過去,“盛盛,你想什麼呢!拜托,我肯定是站在你們這邊的好不好?不對,現在也不是什麼站不站隊的問題……反正我相信彼岸!我韓逸的師妹,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的!再說了,你別看她平時和伯父伯母鬧得不可開交,其實他們感情可好了呢!尤其是伯母和彼岸,兩個人都是死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