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蕭子易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采用了一個反問句。
時盛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反正過幾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會解決了。蕭子易的決定是什麼,自然過幾天也就知道了。
這件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如果蕭子易真的選擇了梁冬黎,時盛也不會去揭穿他。這是每個人的選擇問題,他也不方便過多的幹涉。
大晚上的,牢房裏安安靜靜的,還透著一絲絲陰冷的氣息,大晚上的寒氣都入骨了,這裏的條件何止是惡劣!時盛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這裏的燈光也都是暗暗的,他們真的缺這麼些錢換個稍微亮一些的燈泡嗎?
盛彼岸似乎已經睡著了。
自從來了這裏,她晚睡的習慣也全都改了。畢竟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工作讓她工作到淩晨了,這裏也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沒什麼娛樂項目,除了發呆吃飯,她也隻能睡覺了。
時盛站在外麵,看著在床上蜷縮成小小一團的盛彼岸,他本來也就是想過來看看她,沒打算和她說什麼。估計她也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心裏還是想著要和他分開的吧?都現在了,時盛也不想讓更加煩心一些了。
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看了好一會,時盛就打算轉身離開了。至少沒有亂翻,睡得應該還是可以的吧?如此靜謐的地方,突然多出的聲音就會顯得特別的突兀。
時盛微微扭頭,看向了聲源。壓抑的哭聲從那個方向傳了過來,是彼岸。是她...是她在哭嗎?時盛捏緊了自己的手,靠到了一邊的牆壁上麵,雖然她已經最大程度地控製了自己的聲音,時盛還是很清晰地聽到了。
時盛揚起頭,腦袋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睛,耳邊是她清晰的哽咽聲。
在這裏,她就是哭,也不敢大聲地哭出來。白天,她得裝,裝得麵無表情,裝得自己沒有事情。裝得她對發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可惜,她的心不是石頭做的。
自從車禍那天,到現在,她的心髒無時不刻都是痛的。似乎有人把它放進了絞肉機裏,把它絞成了一堆的肉沫。
她想要放棄時師兄,小四已經放棄她了。她以後,難道真的要一個人了嗎?也罷,這可能,就是她盛彼岸今後的命了吧?
盛彼岸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關節,師兄,這些天,你過得還好嗎?
是不是回到了和以前一樣的生活?每次韓師兄來的時候,他都故意不說時盛的情況,為的就是讓盛彼岸自己開口,自己開口問他,時盛怎麼樣了。想讓她知道,其實她心裏有多麼多麼地在乎著時盛。又為什麼想要分開呢?
盛彼岸一次也沒問過。沒有問過任何一個過來看她的人,問他們時盛怎麼樣了。
師兄,隻願你安好啊。
她又怎麼知道,時盛想的,也是想讓她安好啊!他一直忍耐著自己的思念,不來看她,與其說他狠心,不如說是盛彼岸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