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彼岸晃了晃腦袋,可惜眼睛還是花的,就隻能閉上眼睛再休息一會了。
耳邊響起了男人的輕笑,“H,你這次下手似乎有些重了。”
“沒有,現在時間還沒到,醒了當然是這樣。”白四知揉了揉自己的手指。他幹這種事情都已經幹到熟練了,用量怎麼樣最合適他再清楚不過了好嗎?肯定不會過量的。
“等她下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好了。”
男人繞過白四知,坐到了後麵的黑色真皮沙發上麵,悠閑地翹起了一條腿,饒有興趣地看著躺在對麵沙發上的盛彼岸,“把她帶回來,你是想讓她加入我們嗎?雖然我們這兒並不需要律師。”
“不可能。我是不會讓她參與到這種事情裏的,她不合適。”
男人挑挑眉頭,點上了一支煙,放到自己嘴唇邊上,輕輕了吸了一口,把白煙緩緩地吐了出來,煙霧裏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似乎有些模糊了,“已經參與進來了,沒有什麼合不合適的。你我也不是為犯罪而生的,你說呢?”
“讓她出國。”
“你要看她自己願不願意。她若是不願意,讓她出國了還是會回來的。”
時盛在國內,要讓彼岸自己答應出國,那應該是不太可能的了吧?
“現在國內已經不安全了,我們繼續呆在這裏,遲早會被蕭子易給抓住把柄的。”
“隻要和我們在一起,就算出國也不見得安全。”男人優雅地抱起了胸,“以前你更像H,可是現在的你,更像是白四知啊!這樣可不行啊!”
白四知微微抬眸,“你別想對她做什麼。”
男人輕笑,“我可沒這個打算。不過等她醒過來,是她對我、或者是我們做什麼了吧?要知道,她父母可是死在我們手上的。”
“請不要把我帶進去,”白四知一字一句地強調著,“說是我的朋友就好了,沒必要讓他知道你是字母軍團的人。”
“可是怎麼辦呢?我很想認識她。”男人眉目間帶著一絲輕佻,“真的特別特別想認識她呢!你說現在這社會啊,不為自己著想的人幾乎已經找不出來。真幸運,讓你遇上了一個啊!”
是我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白四知也說不清楚。
白四知抿抿唇,一臉嚴肅地看向了那個男人,“K,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也很了解我,我們大家各退一步就萬事大吉,要不然就魚死網破。”
K眯了眯眼睛,“嘖,他們都說你變了,我一開始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的可以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我可以讓她出國,但是去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好,把她平安的送出國就可以。”
“其實她現在在國內也很安全,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是啊,在國內她也安全,但是她的心就真的安全嗎?呆在這個讓她痛苦的地方,每天睹物思人,她會真的快樂嗎?會真的和時盛好好生活下去嗎?他覺得不會。
對彼岸來說,最好的辦法不過就是去國外待上幾年,等到心口的傷疤結住了,然後再回來。不然她心口的疙瘩,會伴隨著她一輩子的。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才是他想讓彼岸出國的最重要的原因。
“既然決定了,那就盡早送她出國吧。免得等會警察找過來了。”
白四知走到盛彼岸躺的沙發前麵,彎下腰,動作輕柔地把她抱了起來,步履穩健地離開了。留下了K一個人眸色深沉地望著他的背影,“都做成這樣了,還告訴我你不喜歡這個女人,我怎麼就不相信呢?我和冬黎,都還沒到這個地步呢......冬黎,我是不是也應該把你送出國了啊?”
盛彼岸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腦子已經清醒了很多了,就連視線也跟著清晰了起來,一眼就認出了坐在床邊看書的人是白四知。
小四他現在不是被警方給通緝了嗎?盛彼岸立刻撐著床板坐了起來,“小四...你,你怎麼在這裏啊?等會警察來了怎麼辦......”
“彼岸,“你醒了。”白四知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醒過來一樣,一點兒都不吃驚,拿起邊上的水就遞到了她手邊,“先喝點水吧,現在一定很渴吧?”
盛彼岸一臉狐疑地接過來,“小四,你...你...”
“別我我我了,警察是不會找到這個地方來的,先喝水吧。”
盛彼岸喝了口水壓壓驚,大眼睛一直瞅著白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