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兩斷,說的那麼容易,如果真的讓她一刀砍斷的話,恐怕她還是不能夠做到。

“站住。”

時盛快步走到盛彼岸麵前,他本來就比盛彼岸高了許多,這下看她完全就是俯視了,還帶著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你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麼,你說了,人心是會變的對吧?你沒了我沒關係,我時盛又怎麼會沒了你盛彼岸就活不下去了呢?還特地跑過來和我一刀兩斷,其實我們兩個早就斷了。什麼等你回來,還喜歡你,都是我騙你的。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把我時盛放在了什麼位置。”

盛彼岸心裏冷颼颼的,但是臉上還是要強裝笑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這樣就聽不下去了嗎?我還沒說完呢。”

盛彼岸閉了下眼睛,慢吞吞地轉過身子,“說吧,你還想說什麼。”

“我其實早就和文思意在一起了,前幾天吵架了而已,今天找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一個個都口是心非,讓人難以捉摸。心裏想著一套,身上做著一套的。好可以回家好好哄哄她。”

盛彼岸握著包的手指慢慢收緊,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尷尬了起來,“噢,是嗎?那恭喜你和文醫生了,你們兩個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這樣子挺好的、挺好的。”

最後一句話,盛彼岸也不知道是對時盛說的,還是對她自己說的。這樣……確實挺好的對吧?

“恭喜?”時盛冷冷地笑起來,盛彼岸是想氣死他是嗎!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她難道不清楚嗎?還說這樣…挺好?好什麼!“以後你會有這個時間恭喜我的,但是不是現在。自己回家小心點。”

盛彼岸站在原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任由天上的太陽照在她頭頂,一陣陣眩暈,連帶閉上眼睛的時候麵前都有五顏六色的小圈圈在晃悠著。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看不見東西好長一段時間,就感覺心髒和刀割一樣的疼痛。

時盛的話在她耳邊旋轉著。

我其實早就和文思意在一起了……好可以回家好好哄哄她……

盛彼岸慢慢蹲了下來,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把腦袋埋在自己的雙腿間。還記得嗎?時盛以前是怎麼溫聲細語地哄她的,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她還可以躺在時盛懷裏,把他當做人肉枕頭,兩個人一起看一本書,抬頭就可以看他的臉,心裏也是不自覺地就有蜜湧出來,甜得她舍不得把回憶給丟掉。

時盛又是怎麼佯裝生氣嚴肅地教訓她,到最後卻又緊緊把她抱緊,就像抱著自己的寶貝一樣。

這一切她享受過的,以都屬於別人了。

是她自己決定的,這一切就應該自己承受。可是剛才的那個吻,就好像泡沫一樣,美麗了一瞬間,消失就是一輩子。

可是,她為什麼還是那麼難過呢?完全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