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把你肢解了放在家裏保存著也沒關係。你看,你現在在M市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幫你報案失蹤的,啊逸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時盛雖然這麼說,但是實際上他是為了給盛彼岸一個台階下。

“時師兄,我們不會有可能的。”

“我知道那段時間,你的心理壓力是很大,可能你到現在都沒有從那個陰影裏麵走出來,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和我說的呢?”

時盛垂眸看著她手指上的戒指,“這是我們當初的訂婚戒指,你當初留下了,我現在把它還給你。我時盛的未婚妻自始至終就隻有你盛彼岸一個人。同名同姓的,長相相似的都不是我時盛要的。我要的,就隻是我麵前的這個盛彼岸。”

盛彼岸,當你在機場轉身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什麼了吧?是自己心裏過不去的那道坎兒,還是麵前的這個男人。

她想,她始終放不下的,還是時盛。

“你贏了……時盛,你贏了。”盛彼岸伸手勾住了時盛的脖子,抬頭親上了他的嘴唇,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你贏的很徹底,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贏的人,總是你。”

時盛眼神幽深,好像想把她給吃掉一樣。

“彼岸,真好,你終於選擇回到我身邊了,雖然這一天我等得有些辛苦。但是我覺得很值得。”時盛抿唇一笑,緊緊地把盛彼岸抱進了懷裏,大手放在她後腦勺上麵,臉頰緊緊貼住了盛彼岸的頭發,“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還有,以後不要再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離開我了,我會很難過的。”

那天晚上,他們兩個和以前一樣,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用同一個姿勢相擁而眠,時盛沒有問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麼,盛彼岸也沒問時盛過得怎麼樣。以後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去了解這些事情,今天晚上,他們想做的就隻有好好感受對方的體溫。

時盛才是她內心最想選擇的,為了時盛,她可以放棄所有。

---一個月後

再一次的入冬,隻要是被窩外麵的空氣都是冰冷的,以至於某人隻有黑藻般的頭發露在外麵,大半張臉都捂在被窩下麵,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不知道是風,還是她快要醒了。

悠揚的手機鈴聲緩緩想起,小女人的眉毛輕輕皺了起來,可是手卻不願意從溫暖的被子裏麵伸出來。原本想著自己可以再睡著的,誰知道她實在是太高估了自己了!很是無奈地把手從被窩裏挪出來,摸索著“罪魁禍首”。

兩隻手就那樣觸碰在了一起。盛彼岸感受到那隻大手上涼涼的溫度,似乎還有些點濕,頓時睡意全無,抬起眸子往上麵看,剛好看到男人弧度優美的下頜骨。那一瞬間,春心那個萌動啊!

看到有人幫她關鬧鍾了,盛彼岸縮手縮回來倒是挺快的,大概是把手伸出去的十分之一吧!把被子往上麵挪了挪,明明已經裹得很嚴實了,還生怕會有冷空氣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