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彼岸當時惱火著呢,陷入了案子的死角,一聽時盛這話就來氣,“什麼意思啊!我韓師兄還能對我做什麼?他隻會到我去吃好吃的!想什麼呢臭男人,我還忙著呢,掛了。”
時盛被胡亂罵了一頓,於是就更加懵逼了,又打電話給了時正陽,“大伯,啊逸最近沒去你那兒吧?”
“啊逸沒事兒來我這裏幹什麼?”時正陽笑著回答。
時盛一頭霧水地下樓丟了垃圾,他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想找韓逸問清楚,卻發現他的手機關機了,一關機就是好幾天。直到幾天後,時盛才知道是什麼原因。因為韓父韓母找上門了。
兩個人就像蒼老了幾十歲一樣,韓父時不時地歎氣,韓母的眼睛都是腫的。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讓白七之去調查過,他沒有告訴韓逸,誰都沒說。他麵對他們的事情,想到父親的死,心裏當然痛苦,但這也不能完全算是他們的錯,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了。至少麵對他們的時候,時盛可以讓自己心平氣和。
“韓伯父、韓伯母,喝杯茶吧,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那天他就覺得韓逸很奇怪。
“小盛啊,本來是不想來麻煩你的,有些事情你韓伯父....真的說不出口啊!但是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過來找你的。”這些說不出口的事情,時盛好像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那些事情,韓逸是怎麼知道的?”
韓父看著時盛平靜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小盛你......”
“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時盛往沙發上一靠,隨意地看向韓父的衣服,“我沒有告訴韓逸,就是擔心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沒想到那天啊逸會回家!那天我收到一份郵件,說是知道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威脅伯父了什麼?”
“說是讓我想辦法把正陽.....搞下台!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就把當年的事情昭告天下!我已經夠對不起你父親了,怎麼還可以這麼對你大伯啊!我真的做不了啊!我就裝作沒看到那份郵件,沒過幾天,他又給我發了一份,那上麵.....有我把文件放進立陽保險櫃的視頻.......我就和你韓伯母在書房說這件事情,誰知道啊逸會突然回來啊......啊逸說他再也不會踏進那個家門了,這幾天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我是擔心他!唉!”
時盛能做的就隻有安撫他們啊,“韓伯父,啊逸可能隻是想靜一靜,他已經那麼大的人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這一點你就放心吧。我會去找找啊逸,會和他好好說一下,他需要一點兒時間來消化這些事情。不管你們做了什麼,都是他的父母。”
韓父站起身,對時盛九十度鞠躬,身子一直沒有直起來,“小盛,對不起,這句話當年我沒有對你父親講出來,隻能對你說了。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們家,對不起。”
時盛抿唇,內心苦澀,他不是應該站起身,去把韓父扶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