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地點也從高速路變成了盤山公路。 池騁剛一下車,站在她不遠處的一個美女就捅了捅旁邊的姐們兒,頻頻用驚訝和興奮的眼神暗示她往那邊看。 “池少怎麼來了?” 此話一出,湊在一塊八卦的美女全把目光投向池騁。十幾雙桃花眼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恨不得鑽進汗毛眼兒盯著池騁看。一邊打量著一邊把頭湊到姐們兒耳邊,偷偷交流著什麼,不時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 張旺朝池騁走了過去,順手給他點了一顆煙。 站在張旺旁邊的是他女朋友,叫湯寧。三年前和池騁上過床,池騁早就對她沒印象了。不過她對池騁有印象,而且印象特別深,直到現在和張旺上床,腦子裏還時不時閃過池騁的影子。 “池少,沒想到你真來了,張旺跟我還不信呢。”湯寧笑著。 池騁一個麵無表情的點頭示意。 湯寧又:“哎,池少,我聽你上班了。” 池騁還沒話,手機響起來了。看到是吳所畏,便走到一個背人的地方去接。 池騁剛走沒一會兒,張旺那張臉就拉下來了,對著湯寧一陣數落。 “你瞧你剛才那副賤樣兒,看見他兩條腿都合不上了?我要不在這站著,你是不是就跪在地上給他舔JB了?” 湯寧羞憤不已的眼神盯著張旺看了會兒,一句懶得理你就先上車了。 池騁接了電話,吳所畏困頓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到哪了?” 池騁:“還在我爸媽這。” “我怎麼感覺你那邊風那麼大啊?” “哪有風?”池騁語氣穩穩的,“是我喘氣聲。” “你喘氣聲這麼那麼粗?” 池騁:“想操你。” 那邊傳來吱吱的磨牙聲。 過了一會兒,吳所畏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早著呢”。 “甭回來了。”吳所畏故意:“我偶像在這呢,你不會來我還能和他多待會兒。” 池騁:“行。” “行?” 其實池騁想的是:“行,你這招不錯,可以讓我開得更快一點兒。 平時吳所畏一提汪朕,池騁就跟吃了炸藥似的,吳所畏總怨聲載道,怪池騁心眼兒。今兒池騁終於大方起來了,吳所畏心眼兒了,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池騁淡淡一笑,徑直地朝自個兒的車走去。 吳所畏把手機一放,剛要去浴室洗澡,就聽見外麵傳來汪顧的聲音。心裏納悶,這麼晚他怎麼過來了?一想到汪顧,吳所畏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汪朕。汪顧幾乎每次出行汪朕都跟著,莫非這次也來了? 不會?那麼準? 吳所畏快速穿鞋躥出門外。 汪顧進了郭城宇的房間,汪朕那如一尊神般的高達身軀就佇立在郭城宇房間的門口。 吳所畏沒有走過去,而是倚靠在自己房間的門框上,使勁咳了兩聲。 汪朕紋絲未動,硬朗的線條勾勒出一張冷酷十足的麵孔。 吳所畏又吹了聲口哨。 汪朕還是沒朝這邊看過來。 吳所畏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偶像的魅力,慢悠悠地蹭過來了。 “嘿!”朝汪朕肩膀拍了一下,“我叫你你怎麼不理我?” 汪朕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掃到他的臉上,淡淡問道:“你什麼時候叫我了?” “好” 吳所畏搓搓手,突然有點兒不知道什麼好了。他不話,汪朕也不,倆人就那麼直愣愣地對視,詭異的氛圍在四周蔓延。 終於,吳所畏想到了一件令他氣氛的事。 “那他們拿水澆我,你為什麼也跟著一起澆?” 汪朕的大手伸到吳所畏的後脖頸上,直接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拉到與自個人視線平行的位置。 “我為什麼不能澆?”汪朕問。 吳所畏語塞,好半也沒想出答案來,或者想出來沒法。於是兩條腿在空中亂蹬了兩下,沒掙紮下來,又朝汪朕的胸口給了一拳。 “放我下來!” 汪朕依舊那副沉定定的口吻,“你先回答我。” “你先回到我!”吳所畏和他扛上了,“你為什麼要澆我?” “” “你怎麼能對我幹出那麼缺德的事?” “” 吳所畏嚷嚷了無數句後,終於敲開了汪朕那張嘴。 “因為我喜歡你男人。” 吳所畏聽到前六個字的時候,心瞬間飆到了懸崖頂上。再聽到後麵倆字,直接掉下去了。 “真真的?” 汪朕把手伸到吳所畏的腰上,輕輕一用力,就幫他來了個漂亮的後空翻。吳所畏的兩隻腳剛落地,汪顧就出來了。汪朕在吳所畏腦袋上拍了一下,什麼都沒就走了。 吳所畏懵了好一陣,直到薑帥開門瞅見他。 “你在這幹嘛呢?” 吳所畏汪朕的最後一句話告訴了薑帥。 他原本是想讓薑帥一聲:“怎麼可能?”來給他壓壓驚,哪想薑帥聽後麵色徒寒,眼睛裏籠罩著一片猛然醒悟的懼怕之光。 “大畏,他得恐怕是真的。你仔細想想,池騁為了他和你爭吵這麼多次,都是意外麼?都是汪顧慫恿汪朕這麼做的麼?恐怕不是!他這種人可能讓汪顧慫恿麼? 那就剩下另一種可能性,他也不希望你和池騁在一塊。他為什麼不希望?是因為他喜歡你麼?如果他喜歡你,那他應該支持汪顧和池騁複合,趁機和你在一起。可他一直持發對態度啊,而且強製把汪顧帶走了。 這明了什麼?明他不喜歡你!那他為什麼又要在你和池騁隻見搞破壞? 換個角度想,池騁為什麼總對汪朕那麼客氣?他怕汪朕麼?他怕過誰啊?那他為什麼每次對你倆的事都那麼激動?還總是把火發在你身上!卻對汪朕百般寬容,他” 薑帥的話還沒完,吳所畏轉身就要走。 薑帥拽住他,“誒,你要去哪?” “我趕緊離你遠點兒。” “” 盤山公一片寂靜,猛然,從山頂傳來斷斷續續的馬達聲。初始還是一兩輛改裝跑車的聲響,隨著馬達聲越來越近,一副壯觀的場麵出現了,十幾輛形色各異的改裝車帶著囂張與暴虐在夜幕下呼嘯而過。 空氣仿佛開始凝固,車輛急速轉彎發出恐怖的嘶鳴聲,使勁揪著人的神經。 行至半山腰,這些車有秩序地一字排開,等待著挑戰。 在盤山公路上競速,時常有霧,之前出過不少意外。因為對駕駛技術要求很高,大部分玩車者都不敢在這麼危險的路段飆高速。 池騁麵無表情地係好安全帶,刀削般的側臉在玻璃上劃出濃重沉穩的線條。 組織者站在一排車輛前方,高舉右手手臂,手掌伸開記數。 “五、四、三、二、一!” 隨著裁判的拳頭用力揮下,兩輛跑車率先從起跑線衝出,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叫”,一股橡膠高速摩擦發出的異味也鑽進鼻孔。 ☆、80失而複得。 池騁自然應戰,熟練地掛檔,一踩油門,發動機強行裝置發出巨大的噪聲,猛地衝了出去。張旺的法拉利從後邊趕上來,池騁向右撥方向盤,控製住內道。法拉利從外線拉出,不斷加速,超過了池騁的蘭博基尼。 池騁的車像一條死鯊死死盯著他,後視鏡內的氣氛相當緊張。 到了掉頭位,張旺的車先掉頭,當他開始加速時,池騁剛剛完成掉頭。不料,池騁一腳油門跟進追上去,隻用了秒鍾就超過了張旺。 張旺驚吼一聲,“我草,這貨直線加速太厲害了,直線沒法給他玩!” 汽車越往上行駛,山上的霧氣越重,加上路麵潮濕,每個大轉彎都是一個冒險,卻也是超車的絕佳時機。 由於池騁在直道上的出色發揮,讓他處於遙遙領先的位置。張旺在後麵奮起直追,不斷把距離逼近,伺機超越。 湯寧坐在車裏,看著白線朝自己撲麵而來,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平日裏她跟張旺飆車都會興奮地大呼大叫,這次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生怕一個幹擾跑車就掉下了山澗。 池騁故意穩住油門,等法拉利的頭部快要靠近他的尾部時,一個相當勇猛的加速前衝,又將張旺的車甩開。 張旺怒罵一聲,繼續提速。 湯寧看到測速表上的數值,臉色已經開始發白。 池騁的車開得相當冒險,每個陡坡度讓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但他的表情有時那麼沉穩,轉彎、加速、刹車一氣嗬成。再來一個渦輪增壓,急速下坡,繞開了危險的障礙物。 相對於池騁而言,張旺的優勢就在於熟悉路況。所以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路麵信息,尋找著反超池騁的絕佳機會。 路程過半,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突然加速從張旺身邊擦了過去,黃色地燈霧晃過他的眼睛,搞得他瞬間火大。 “草!” 此時此刻,保時捷已經超過池騁的蘭博基尼,躍居第一位。張旺給池騁的蘭博基尼閃燈,池騁置之不理,讓張旺更加惱火。 又是一個陡直的下坡,失重的感覺讓湯寧心髒極度難受。緊張的喘息聲猝不及防地從口中溜出,衝進了張旺的耳中。 張旺此時正是心態不穩的時候,雖然湯寧跟他好的時間不長,但沒少跟車,哪次也沒這樣緊張。她的緊張出賣了他對張旺的沒信心,而這種沒信心很容易聯想到池騁的緣故,讓張旺的惱火瞬間爆棚。 正好前麵有個60度的彎道,張旺打算從外線超車。彎道是一個向左的上坡,他猛踩油門,在入彎的時候瘋狂加速從外道超車。 而在這個時候,池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