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劉雀斌怎麼掙紮,仍然被蕭逸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聽著蕭逸歇斯底裏的追問,他反而更興奮了,即使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他依然用那副恐怖的笑容麵對著蕭逸。
“你不過就是生的比我好,憑什麼可以這麼輕易的毀掉我的一切?上大學的時候,你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想要成績有成績,想要財力有財力,甚至連女人們都無條件對你傾慕,憑什麼?!就憑你是蕭逸嗎?!我也是菁大的學生,是我們那邊成績最好的大學生!你知道我因為創業失敗,回去遭受了多少非議嗎?!就因為你,就因為蕭聖南!就因為你們蕭家!”
蕭逸不敢相信,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他的心裏話竟是這些庸俗到充滿銅臭與名利的東西,蕭逸心中的劉雀斌是一個性格好且待人和善、陽光向上的青年人,他眼中的劉雀斌,心中有著遠大的理想,熱愛著世間的一切,難道……這些都是他故意表現給自己看的嗎?
“你以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了能擁有我們的遊戲公司,半年默默做出計劃,最後給我一個驚喜的人,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
劉雀斌嘲笑道:“你還要活在你那個天真的少爺夢裏多久啊?什麼半年,我怎麼可能花半年時間去幹這麼愚蠢的事?”
“……”蕭逸愣住了。
看著蕭逸這幅吃驚又絕望的表情,劉雀斌獲得了極大的快感,他笑得青筋暴起,用力嘲笑他:“那是我請代筆寫的,隻是隨便應付你和金主的工具!還不是為了哄你來跟我開公司?不投你所好,我要怎麼借你的手要錢?要不是你那個可惡的爹,我早就借著你的名號過上人上人的日子了。你和你爹欠我的,我一定會要回來!”
“不可能……”蕭逸回想起來,當時兩人分工時,明明蕭逸更擅長談判,劉雀斌卻堅持要承擔尋找投資的擔子,此時他才徹底明白,這一切隻是一場騙局,一場騙掉他整個青春的騙局。
蕭逸再也沒辦法承受眼下的這種憤怒與痛苦,他怒吼著,揮拳要往劉雀斌臉上揍去,突然有個聲音從樓梯處傳來,喊住了他。
“冷靜點蕭逸!”
他抬起頭,看到了好不容易趕來的慈心和寒景。蕭逸強忍著,狠狠甩開手,從劉雀斌的身上離開,劉雀斌踉蹌著站了起來,見白寒景這個獵物自己送上了門,興奮極了,指著寒景對蕭逸說:“你知道他是誰嗎?你以為他接近你隻是為了打比賽嗎?他不過是第二個我!白寒景!蘇州白啟杭的二兒子,星燁多年的家具供應商,他接近你不就是為了自己在白家的地位嗎?!”
聽到這裏,寒景哭笑不得,正欲反擊,蕭逸開口了。
“不是所有人都看重所謂的錢和權,至少寒景不是,至少……我以為曾經的你不是……”
劉雀斌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地回過頭,看著寒景說:“你……難道不想贏下你哥,繼承白家麼?!”
寒景撓撓頭,一副覺得麻煩的樣子,滿不在意地回答:“你對我家真的了解嗎?我哥不在國內,家裏也不是家族企業。我靠自己的腦子就夠衣食無憂,何必去家裏吃苦?你呢,你不靠別人的投資就成功不了,怨朋友,怨身世,怨社會,說白了,單純的隻是因為你是個廢物罷了。”說完,寒景特意揚起輕蔑的笑容,給與這個社會垃圾最根本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