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進了星燦一樓基地,還有八小時不到就是星燦和戰默在常規賽的第二次交手。六月贏下最後一個對局,排名定格在第十名,長舒一口氣。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通宵了一夜的她此時才覺得腳步沉重,眼皮打架,想打電話告訴蕭逸自己已經達到了他的要求,但又怕打擾昨夜忙碌到淩晨的他,隻好拿起紙筆,寫上留言,拖著鉛球般的雙腿回到了房間,噗通趴倒在床上,一秒睡著——並沒有記起自己需要設個鬧鍾。
中午時間,大家陸陸續續起床了,悅戎作為六月的鄰座,第一個發現了六月放在桌上的紙條,興奮地遞給蕭逸,蕭逸看過後,將紙條收進口袋,當作沒這回事,悅戎急壞了,忙跟蕭逸強調:“六月姐打到了前十!”
“我知道,但她今天還是不能上場。”
“可是……”
“快去吃午飯吧。”岔開話題,蕭逸馬上離開了廚房,留下迷惑的悅戎,天真簡單的他在思考著,為什麼六月做到了他的要求,卻還是不能上場?
隻有悅戎和蕭逸知道六月打上了前十名的事,下午三點,他們一同出發前往賽場,而九點多才去睡覺的六月此時還在睡夢中,就這麼錯過了比賽的時間。
下午四點四十分,在休息室裏和隊員們做最後總結的蕭逸手機響了,看到是六月,他先拒接了電話,開完會後趁著選手先上場調試設備的間隙,到沒人的角落撥回了六月的電話。
“顏希,你醒了?”
“抱歉抱歉!我居然睡過頭了,我怎麼會這樣,我……”
聽到六月急得要哭出來的聲音,蕭逸有些後悔自己就這麼丟她在基地,但寒景說的不無道理,今天不讓六月上的確是更好的選擇。
“不怪你,是我讓他們不要叫你起床的。”
“為什麼?”
“隻是戰術,你不要想太多,你已經很棒了顏希。為了決賽,我和寒景商量這麼做的,認為你還是繼續休戰比較好。”
“這不是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比賽嗎?”六月更著急了。
蕭逸耐心跟她解釋,說明這場比賽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比賽,讓六月不要著急。解釋了大半天,六月總算不著急了,隻是委屈地重複著:“是真的嗎?”
“真的。”蕭逸也回答了許多遍,但隻要她能接受,說多少遍他都願意。
可能是電話講太久了,工作人員跑來催促蕭逸上台,這才掛斷了電話。
趕著上舞台的蕭逸在入口處遇到了北海流歌,蕭逸與他點頭問好後準備離開,沒想到流歌喊住了他:“蕭不語教練。”
蕭逸停下了腳步,回頭問他:“有什麼事嗎,流歌教練。”
流歌笑著走到他麵前,那微微駝背的身子顯得不是很嚴肅,他問蕭逸:“你藏六月,是不是因為在你眼裏隻有戰默才能去決賽和你們相聚啊?”
聽到流歌這麼自信的發言,蕭逸笑了,何不就這麼順著他的想法回答?蕭逸幹脆對他說:“是,如果今天被你們研究透,決賽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