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直播結束了,而會議室裏坐著的流歌似乎並不想離開那個座位,選手們和副教練們麵麵相覷著,誰都不敢提前離開座位。
副教練貓球看了看大家,帶頭替大家詢問流歌:“有什麼問題麼,教練。”
流歌隻是皺著眉頭,咬住自己的半根食指,就是不肯開口回答。
貓球無奈地歎了口氣,站起來示意大家離開會議室,選手們放慢動作,小心看著流歌的反應,一點點小心翼翼離開了會議室。貓球和火槍兩人留了下來,看到隻剩下兩個副教練在這,流歌這才鬆開咬著的食指,生氣地說:“蕭不語呢,蕭不語呢!!怎麼都是這個毛小子當教練?決賽難不成也他來?呸!早知道就不給他介紹這個臭小子了!”
兩位副教練這才知道,原來流歌在意的是星燦的教練,貓球隻能對他說:“比賽沒開始,你怎麼知道不是蕭不語過來?”
火槍聽他這麼說,忙點點頭表示認同,似乎是說動了流歌,流歌臉上的表情沒有那麼生氣了,他想了想,還是固執說到:“我不管,要是到時候蕭不語不在,我不打了!”
“教練……”火槍的頭有點痛,流歌歲數不比他們小,但這個孩子脾氣就是從未改善過。
貓球倒是拿他比較有辦法,對他說:“那萬一真的是蕭不語上場,你卻因為可能不是他,沒有好好準備,輸了比賽怎麼辦?”
輸了比賽四個字猶如針紮一般,惹得流歌一陣不舒服,坐直了身子,大聲說道:“誰說會輸的?!”隨後便起了身,大步走回了訓練室,拍著手喊著選手們開始訓練。
見流歌恢複了鬥誌,火槍鬆了口氣,看著貓球說:“還是你有辦法啊。”
貓球卻是歎了口氣:“沒有辦法,如果讓他知道他蕭逸去繼承家業,不會上場,他估計會直接走人,他走了,我們都得完蛋。”
火槍走到他身邊,皺著眉頭問他:“這個消息……你真的確定嗎?”
“銘州富商圈子裏早已經傳遍,我也是從老板那邊得到的消息。”
“流歌也真是……怎麼就這麼執著於複仇蕭不語,我都不敢想下周到場上他會怎麼樣。”
貓球試著想象了一下,不禁打了個冷戰。
成功進了決賽,趙臻齊卻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感覺,下周的比賽將是他擔任主教練的第三場比賽,隻是第三場,就已經到了最最重要的總決賽。
決賽會場在京照的工人體育館,在這麼大的舞台上爭奪獎杯,對手還是猶如自己老師一般,將他介紹給蕭逸的恩人流歌,他光是想想就有些頭昏眼花,剛剛吐過的胃又是一陣翻滾,坐在回基地的車上,他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腦中都是對決賽的想象。
唯一安慰的是,蕭逸與他立下的約定隻是進入決賽,總決賽打得如何,不會影響他在星燦的去留,但已經走到這一步,如果沒能拿下冠軍,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正在發呆的臻齊肩膀被拍了下,他回過神來,看向與他隔著一個走道坐著的玄素,玄素擔憂地看著他問:“聽霆甫說,你剛剛吐了,現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