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伍長甲胄的士兵走了過來道:“拜見州牧大人,陳大人已有吩咐,若州牧到來,便讓小人帶州牧去見他。”
伍長本以為燕籬會動怒,但不想燕籬卻無絲毫怒色,臉上帶著平靜。
燕籬官職比陳霽高,陳霽理應前來迎接,但陳霽沒來卻讓燕籬去拜見,陳霽想落了燕籬的威風,其屬下士兵自然知道。
伍長見燕籬神色不改絲毫,內心卻是譏笑:“不過一無能之輩,就這樣還想統帥三軍,哼!”
燕籬不知伍長心中的想法,但陳霽不來迎接,燕籬卻不在意,在燕籬看來陳霽應是忙於公務,不來也是情有可原。
伍長帶著燕籬來到城主府外,將燕籬留在外麵,伍長獨自進去稟報。
不一會兒,伍長從城主府中出來,道:“大人,陳大人正與將士們商議要事,不便見你,不若你先在城中找個客棧住下,等大人有時間再見你。”
燕籬笑道:“無妨,那我改日再來拜訪。”
伍長將燕籬送到一間客棧,便再次回到城主府複命,伍長內心對燕籬充滿了不屑,道:“大人,州牧大人已經走了。”
一個將領道:“大人這林槐雖有九重天的修為卻如此軟弱,大人無慮矣。”
陳霽眉頭微皺,道:“這林槐竟都沒有動怒,此人非比尋常,不過其也就一介江湖俠客罷了,又怎懂戰場之事,皇上派他來不過是看其九重天的修為,過幾天我們再見他。”
客棧內燕籬卻是好吃好睡,燕籬覺得不久便要上戰場了,自己應養足精神,以備開戰。
燕籬到了麓州,與麓州相鄰的暨州卻已厲兵秣馬,秦王府中,胡德道:“王爺,探子傳回消息,新任麓州州牧林槐已到麓州,但卻不受陳霽待見,將帥不合,我軍大益。”
柳幕卿神情威嚴,道:“林槐不過江湖俠客,又怎懂行軍打戰之事,我那皇叔派他來,應是為了讓其輔助陳霽的,可這陳霽,持才傲物,氣量狹小,林槐必定受其排擠。”
蘇樓漠站在下首,“王爺,齊皇以為我們會直取天州,不想我們先攻麓州再兩路出兵攻打天州,竟隻留十萬兵馬駐守麓州,如此,麓州唾手可得,王爺您君臨天下亦不遠矣。”
“將軍小瞧了我這皇叔了,其在如此時刻在麓州封了州牧,證明其必知道我之戰略。”柳幕卿道。
封陽城內,燕籬在客棧中待了五天,也沒等到陳霽拜見,卻是等來了另外一人。
打開房門,站於燕籬麵前的是一頭帶麵具之人,看不到麵具下的臉,燕籬隻覺得身影有些熟悉,直到來人拿下麵具,燕籬才看清來人,正是司空良。
看到司空良,燕籬大喜,“司空你怎會在這裏。”
司空良道:“太上長老,寨主聽聞你被封麓州牧,而麓州戰事將起,便派我來助你。”
看到燕籬住在客棧,司空良便明悟了燕籬的處境,“長老還沒見過陳霽吧。”
“沒見過。”燕籬道。
“那長老的帥印可還在。”司空良問道。
“還在,司空問此何故。”燕籬道。
“那就無妨,那陳霽會親自來拜會你的。”司空良胸有成竹的道。
燕籬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秦王大軍壓境,麓州各個城池皆是緊張布防,麓州主城封陽城內也是如此,聽到秦王已經發兵,封陽城內人人自危。
封陽城城主府內,陳霽與屬下將領已經等了十多天了,陳霽本以為,燕籬離開後過兩天便會來拜見,不想燕籬離開後就再也沒來拜見,若平常之時,燕籬就算一月不來,陳霽也覺無所謂,但如今秦王已經發兵,陳霽再也無法冷靜了。
陳霽焦急,隻因沒有燕籬的帥印,他即便可憑自己的威信調兵,然不用帥印,陳霽調兵,會被視同謀反,陳霽不想去拜見燕籬,如今卻也不得不去。
客棧中,聽到秦王大軍壓境,燕籬卻是焦急不已,燕籬明白了帥印之用,如今陳霽不能調兵,燕籬心中自是焦急,但司空良不讓他去找陳霽。
按照司空良所說,秦王即便發兵也不會突然進攻的,讓燕籬不用焦急。
這天,陳霽帶著其下將領來到了客棧。
房門外,陳霽道:“下官陳霽,聽聞州牧大人到了封陽城,特來拜見。”
沉靜半晌,屋中沒有聲音傳出,陳霽隨從皆是目露不悅,陳霽卻無絲毫神色變化。
屋內,燕籬就要去給陳霽開門卻被司空良攔住了。
“長老,再等一下。”司空良笑道。
門外陳霽見燕籬久未開門,再度開口道:“大人乃我麓州州牧,怎能屈居於客棧之內,還請大人移住城主府,大人戰事在即,莫再做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