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淩采薇白著臉吼道:“你還不快滾。一家寒酸,姑奶奶才瞧不上你的東西。”
“那是最好不過了。”淩慕兒冷道:“以後你都別看上我這的東西。要不然,我會好好回報你的。”
淩大牛的腿上還在流血。他憤憤不平地說道:“就這樣放過她了?我的腿傷成這樣,怎麼也得讓她把兔子賠給我們。”
“兔子是那個男人的,你敢去要,我們可不敢吃。”淩采薇不耐煩地說道:“那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一場鬧劇,淩大牛受傷,淩威被踢傷了命根子,淩蝴蝶和淩采薇受到驚嚇,隻有莊大林和另一個沒有說話的女子受的影響比較小。那女子與莊大林悄悄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裏閃過複雜的光芒。
淩采薇此時非常忐忑。如淩慕兒所說,她和莊大林早就有了肌膚之親。不僅如此,她的月事推遲了半個月了。最近她還容易反胃嘔吐,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這些症狀像極了她嫂子懷孕時的樣子。
如果淩慕兒不說,她根本沒有往那方麵考慮。現在一想,哪裏還有心思找淩慕兒的麻煩。她現在就麵臨著巨大的麻煩。
“莊哥哥。”淩采薇拉著莊大林的手。“咱們回去吧!”
“我們剛上山,什麼也沒有找到,怎麼能回去呢?大家最近都餓壞了。既然來了,總要找點東西回去才好吧!”莊大林向來寵愛淩采薇,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然而在饑餓的肚子麵前,那點寵愛根本算不得什麼。
“大家都受傷了,誰有心情找吃的?你要去就自己去。”淩采薇怒了,轉身跑下山。
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考慮其他的。要是真的懷孕了,她娘也不會放過她。她必須證實這個猜測。如果隻是虛驚一場的話,那多好。然而她的心裏始終有種不妙的預感。
淩慕兒提著兔子下了山。直到遠離淩采薇等人,她才停下來休息片刻。
她甩了甩手臂,酸疼的手臂讓她難受地皺起眉頭。
剛才對付那幾人真是用了吃奶的勁兒。這具身體需要好好地鍛煉。從明天開始,她要用前世的方法操練這具身體。
“慕丫頭,你從哪裏抓的兔子?”剛下山不久,從對麵走過來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瞪著大眼睛看著她手裏的兔子。他伸出手抓向那兔子,卻見淩慕兒縮了回去,提著兔子後退兩步。他不悅地瞪著她:“俺是你叔,你這兔子難道不該孝敬俺?”
“嗬!孝敬給你,然後我們全家吊死在你家門口嗎?你知道我們家的人有多久沒有吃過東西嗎?再不吃,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別說你不是我親叔,就算你是我親叔,敢搶我這隻兔子,我也會和他拚命。”淩慕兒冷冷地說完,提著兔子大步離開。
中年男子呸了一聲,惡毒地瞪著她的背影:“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當淩慕兒回到家的時候,楊氏正在四處找她。她見到淩慕兒回來,連忙迎過來。在看見她手裏的兔子時,眼眸瞪得大大的,一邊接過去一邊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又抓到一隻兔子?”
淩慕兒想到那黑熊還在上官紹宸的手裏。以後免不得要經常找他,所以瞞不了楊氏。她忽略了其中的驚險,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楊氏聽了,捂著嘴震驚地看著淩慕兒。她抓住她的手,上下打量著她,眼淚扒拉地往下掉:“我苦命的兒啊!幸好你沒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活啊?以後不要再去了。娘親寧願餓死,也不想你冒險。”
“娘,我不是好好的嗎?哪有那麼嚴重?”淩慕兒拍拍楊氏的手背。“不過我剛才遇見淩采薇,還遇見了村東的胡叔,他們看見我提了兔子,隻怕等會兒奶奶就要過來找我們的麻煩了。你是知道的,她才不會管我們的死活。”
“我先把東西藏起來。”楊氏一聽,臉色大變。
昨天的一隻野雞和一隻兔子全殺了,現在還在廚房裏放著。他們家隻有那麼大,根本就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娘,外麵的雪那麼厚,就埋在雪裏。這兔子也先殺了,免得它跑掉。”淩慕兒給楊氏出主意。“哥哥呢?”
“剛才裏正來了一趟,說是山路塌方,要是一直這樣的話我們都要被困死在這裏。他讓每家都出一個壯勞力去清路。”楊氏皺眉說道:“這麼冷的天,你哥哥的腿又成這個樣子,我真是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