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妃還想說什麼,最終化成力量,她知道現在縱使說盡千言萬語都不如乖巧的跟在身邊支持。
先是被廢掉太子之位,後又遭遇母親身亡,爺這一生都沒經曆比這段時日還悲痛的事情,她若再嬌縱任性,無理取鬧,就是在爺傷口上撒鹽了。
“爺,茹兒能幫你什麼?”
“是啊,有用得著本世子的地方,你盡管開口,雖然我……”南宮弈之還想說什麼,胳膊被身側人撞了下,他立刻改了話鋒,“你別看本世子每日裏吊兒郎當,遊手好閑,可在查案方麵,我可是行家。”
秦玉珩回眸,對著上官紹宸,南宮弈之,淩慕兒三個人深深鞠了一躬,嗓音嘶啞暗沉,“多謝。”
“不是,你,你這樣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南宮弈之從沒見過如此沉默悲痛的秦玉珩,
以前隻覺得這家夥狂傲無比,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現在怎麼突然覺得他這麼可憐呢。
“那個,聽說皇上已經把徹查之權交給你,而你們也在裏麵查了半天了,可查出什麼沒有?”
秦玉珩看向上官紹宸和淩慕兒,三人滿是失落的歎了口氣,“一無所獲。”
“什麼?”南宮弈之驚呆了,立刻轉身看先淩慕兒,“連你們都沒有線索?”
淩慕兒低下頭,麵色看似極其失落,可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中,她用餘光仔細打量四周,觀察每一個侍衛婢女的神情,試圖找出破綻來。
“不是說懿貴妃死的蹊蹺,是被人謀害嗎?怎麼會沒有線索呢?”
南宮弈之歎了口氣,還想說什麼,但看到秦玉珩悲痛的眸子,他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隻要有我們在,就一定會查出來的!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人膽敢在後宮殺人,就等著被午門斬首吧。”
秦玉珩沒說話,隻是默默的點點頭,被逍遙王妃攙扶著先走了。
淩慕兒等人互看一眼,也上了二皇子府的馬車。
“我說這可真是個多事之秋啊,眼看快過年了,宮中怎麼這麼多的事情!先是表哥被抓,又是七皇子離奇之死,如今懿貴妃也突然死了,到底是什麼人在跟我們過不去?”
馬車內,南宮弈之搞不清思緒的雙手抱著頭,臉色也從平日的玩世不恭變得嚴肅。
“秦若塵,蘭斯鶴,包括敏貴妃,甚至於在這些事情上一直上想要獲得漁翁之利的人,都有可能。”
淩慕兒閉著眼,雖然靠在上官紹宸身上,像是睡著了,可卻在冷靜的思考著。
秦若塵是新晉敵人,他想害他們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蘭斯鶴為了給女兒報仇,想要謀害她也不無可能,不然那些侍衛是怎麼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包抄過來的?
敏貴妃,她身在後宮,是最有可能操控這些的人,可也是最容易讓人懷疑的凶手。
那麼,還有誰是想借著這件事情借刀殺人,除掉懿貴妃和她的呢?
“害我慕兒身陷囹圄,這人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她!”上官紹宸眼底蘊著濃厚的怒氣,仿佛凶手就在眼前的話,他會第一時間掐斷他的脖子。
此刻,馬車已經到達二皇子府。
三人一下車,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隻見祖母唐氏,楊氏,淩大誌和楊大勇,還有商枝和降香紛紛站在二皇子府錢等待著。
看到他們出現,全部湧過來。
“慕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身體還好嗎?肚子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可憐的外孫女,怎麼總是那麼多災多難啊,是不是什麼人眼紅妒忌你,所以陷害你的!紹宸,你身為她的夫君又是二皇子,定要為她做主!”
“姑娘,姑娘你還好嗎?當我們得到消息便趕過來了,懷有身孕的人怎麼能進天牢呢?他們有沒有對你動刑,快讓我看看。”
幾個人你一眼我一語,嘰嘰喳喳的,沒等淩慕兒開口呢,人已經被他們帶進府內。
或是檢查,或是把脈,熱情的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我沒事。”
忙後退數步,站在眾人麵前,看著每個人臉上擔憂的神色,有些感動,“你們,你們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懿貴妃身亡,她被誤認為是凶手,按理說這件事情不會這麼快流傳出宮才是。
眾人沒說話,而是紛紛將眼神看向某個地方,淩慕兒回眸便看到南宮弈之尷尬的摸著後腦,“嘿嘿,我,我這不是擔心嫂嫂嗎,嫂嫂被人冤枉成殺人凶手,我這一想啊,人多力量大,若大家都去求情,你就被放出來了不是?”
淩慕兒沒聽他解釋完,一個爆栗打在他頭上,“人多力量大什麼?全是些老弱婦孺,幹嘛,南宮世子劫個囚都找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