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懷中抱著的女人,麵色蒼白,唇色鐵青,一看就是病重,可穀主的命令他做屬下的也不敢不從啊,
“今日就算你家內人命喪於此,穀主也不會讓你們進來的,你們快讓開!”
“混賬!”
“放肆!”
上官紹宸和蘇策幾乎是異口同聲。
當侍衛看到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蘇策時,眼前一亮,“蘇公子,怎麼是你?”
蘇策沒去看上官紹宸更加森冷的眼神,雙手負於身後,緩步走向侍衛,“這位乃是我的好友,他懷中暈倒的女人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既然認得我,就讓他們進去,我相信穀主知道後,定也會這樣做。”
侍衛陷入兩難之中,“蘇公子,當真不是屬下不讓進,實在是穀主昨夜才下令讓我等嚴守穀門。您不知道,就在三日前穀上剛剛遇到刺殺,穀主便發狠日後誰也不見,他特意交代是任何人,甚至還說就連小的親媽來了,也不能放進來,奴才也是聽命行事,還請蘇公子不要為難小的。”
“放著病人在門前卻不迎進門,見死不救這是什麼道理!”
蘇策怒斥,再看身後寂靜空洞的藥王穀,他故意提高嗓音,“穀主當年遊曆四方時,若非本王相救,早已慘死江湖,你且回去告訴你家雇主,想償還我當年的救命之恩,便開門放人!”
蘇策這話說的嚴重,直接將人情抬了出來,看守的侍衛嚇了一跳,渾身立刻緊繃。
正在他拿不定注意時,隻見上官紹宸不知道從懷中丟過來一個什麼。
侍衛穩穩將其接住,本打算隨意一看,卻著實被嚇了一跳。
“主人的私人腰牌?”他確定這不是假的,“你怎麼會有?”
“讓東方雀出來見我!”
上官紹宸的嗓音極致冰冷,猶如修羅在世,令人不敢造次。
一個是穀主的救命恩人,一個是擁有他私人腰牌,且如此狂傲的人,侍衛不敢阻攔,落下一句稍等後,忙不跌跑了進去。
一刻鍾後,一個一身白衣飄飄,手中卻拿著黑色折扇的男人駕著輕功,平穩落在幾人麵前。
看到左邊的上官紹宸,又看到右邊的蘇策,來人麵色一怔,但很快他展開神仙般的笑顏,“不知救命恩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請。”
上官紹宸抱著淩慕兒急忙衝進去,蘇策則十分不高興的跟在他身後。
沒想到,上官紹宸和藥王穀雇主竟也有這層關係,難道他當真多管閑事了嗎?
“喂,難道門口的侍衛沒告訴你,藥王穀早已不再接診了?”
眼見上官紹宸將他懷中的女人放在他的床上,東方雀滿麵黑線,一臉嫌棄,若非眼前之人不好惹,他真恨不得將那女人拎起來徑直丟出去。
“慕兒突然暈倒,病情十分怪異,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有能力看診。”
上官紹宸平靜的說著,但突然話鋒一轉,他眼神變得毒辣時手中的長劍也落在他的脖子上,“五年前若非我出手,你早已命喪黃泉,你這條命是我的,我隨時有收回來的權利,你確定想試試?”
東方雀呼吸一緊,別看他輕功卓越,十分精湛,可惜他卻沒有任何武功。
“誒,刀劍無眼,有什麼話上官恩人不能好好說呢?”他雙指捏著劍尖,滿臉訕笑的將寶劍移開,正打算轉個身逃跑到他的密室裏躲起來,可惜再轉身時,另一把軟劍又抵在了他的胸口。
“去哪兒?”冰冷的兩個字,仿佛能將人的骨頭都凍裂開。
東方雀瞪大雙眼如銅鈴,看了看身後的上官紹宸,又看了看蘇策,他眉心跳了跳,“兩個恩人既然都這麼想要我的命,當初又為何要救我?”
他用眼神指了指蘇策抵在胸口的軟劍,“蘇公子有所不知,我們藥王穀已經更名為東方閣,從此以後乃是我的私人宅院,不再為任何人看診,也不再接診,還請蘇公子不要壞了規矩。”
“規矩?”蘇策輕念二字,手中的軟劍也一點點移開,而當東方雀以為他打算放棄時,隻見他突然劍尖上挑,輕鬆挑開他衣衫上牌的第二顆紐扣,尖銳的劍尖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劃過他的肌膚,形成一條纖細毫無察覺,卻有鮮血滲出的傷口。
“在本王麵前,任何規矩都不是規矩,救人!”
他命令道。
東方雀嚇得倒吸口氣,忙舉雙手投降,回眸再看如死了一般的淩慕兒,他看了看上官紹宸,又看了看身後,兩個渾身冒著殺氣的男人,怎麼都護著一個女人?
“這……請問,這位姑娘到底是你二人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