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慕兒說著，眼神仔細盯著她，不放過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紅鴛本能的掐住脖子，她臉色一變，十分慘白又恐懼，“你剛才給我吃的是毒藥？”
“原來你也怕死？”淩慕兒嗤笑，“膽敢混跡道我身邊，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看著她的臉色喲青磚白，淩慕兒卻沒那麼緊張了，“我是大夫，我手中的藥可以救人，當然也可以害人，你剛才服下的是藥丸雖然不是什麼致命毒藥，也不會讓你很痛苦，但若三天內沒有解藥的話，你會七竅流血全身潰爛而死。但隻要你實話實說，我會立刻給你解藥。”
“你卑鄙！”
紅鴛氣的吹鼻子瞪眼，想也沒想便衝過來要教訓她，可手還沒觸碰到她的臉，手腕處已經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禁錮著。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絕不相信女子的力量可以這樣大。
“你放開我！”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受誰的指使，你來二皇子府的目的是什麼！”
紅鴛倔強的撇過頭，“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絕不會背叛……主人的。”
“好一個忠心護主的丫頭。”淩慕兒欣賞她的性子。
看她倔強的眼神，她看得出來，紅鴛絕不是裝腔作勢，她是真的不會說。
難道是秦若塵？
“你當真不怕死？”
淩慕兒像變戲法似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在她麵前晃動著，閃耀著她的眼睛。
紅鴛卻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既然被你發現，是生是死，悉聽尊便。”
“有膽色！”淩慕兒讚賞著，“你將我的行蹤透露給旁人，已經是背叛了我，二皇子府便留你不得。但就這麼把你轟出去，我難以對府上的其他奴仆交代，日後更是難以服眾。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會先劃花你的臉，再割掉你的後頭，並挑斷你的腳筋，把你扔出府門。”
她故意慢悠悠的說著，每說一個字時，都仔細瞧著紅鴛的表情。
她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裏閃過懼怕，可經過一番掙紮後，那懼怕又變成了剛毅。
“即便你折磨我生不如死，我也不會背叛主人！”
果然，這個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兒，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毅力，她寧願死，或是備受折磨，也不告訴她，她的主人是誰。
她很欣賞這樣的性格，
“這麼不怕死？”淩慕兒笑了笑，“那我就讓你嚐試一下，我新研製的毒藥好了。”
說著，她從口袋中拿出一隻藥瓶，“這叫斷腸散，服下者會承受七天七夜骨肉分離，肝腸寸斷的折磨。沒有解藥，一旦俯下，藥效即刻爆發，再配合著剛才我給你服下藥丸，你或許不用撐到三天。”
幾乎是話音說完，淩慕兒猛地起身，一隻手掐著她的下顎，一邊將藥瓶湊到她唇邊。厲喝道，“說，你究竟是誰派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紅鴛嚇壞了，臉色蒼白又恐懼，眼神裏滿是驚恐。
但很快，她咬著牙，死死地瞪著她，“我說過，我不會背叛主人的，即便你殺了我也不會說的，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
沒等淩慕兒下一步動作，紅鴛已經恢複平靜，任由她掐著下顎，仿佛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好一個堅韌剛毅的丫頭。
淩慕兒仔細看著她的眼睛許久，看著她明明害怕到睫毛都在顫抖，卻為了背後人寧可死也不再張口。
許久，淩慕兒鬆開禁錮她的手，也收回了藥瓶。
“你不殺我？”紅鴛驚訝極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濫殺無辜的習慣。”
紅鴛發現她根本看不懂麵前這個女人。
長得的確是漂亮，心思又十分細膩謹慎，明明可以一把匕首隔斷她的動脈，卻又突然放了手。
難道她已經猜出她的背後人是誰？
不，不可能。
“既然不殺我，那便是要放我走了，你可別後悔！”
紅鴛丟下話，立刻跑到房門口，可惜，手還沒觸碰到門把手，三根銀針‘咻’得一聲射了過來，精準的落在她指縫中間。
“誰說，我要趕你出府了？”
紅鴛徹底蒙了，“你既然知道我是受人指使接近你，為什麼還把我留在二皇子府？”
“我說過，我欣賞你的忠心，若你能為我所用，那再好不過。當然，你若真的是我的敵人派來的，與其把你趕出二皇子府，讓他們再找機會塞進來一個我毫無防備的陌生人過來，不如讓你留下，我倒要看看你的背後之人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