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阿木拓怒了,飛身到她身側,掌心彙集五成內力,打算一掌結束她的性命。
誰知淩慕兒卻是躲也不躲。
“為何不躲?”及時收回手掌,阿木拓呼吸急促,心底的怒火已經燃燒至頭頂。
“我想知道究竟這個人對你而言有多重要。”淩慕兒平靜道,“但現在,我知道了。”
很重很重要。
阿木拓說,叫做無情的姑娘會平安的把東方雀帶回來的,最晚在天黑之前。
那麼他現在要帶她去見對他而言很重很重要的人。
二人離開了蘭緞坊後,上了一輛馬車,馬車七拐八拐的,繞過了西域並不平坦的道路,來到一座非常不起眼的院子。
“隻有把人藏在這裏,才不會被阿木德發現,不然……”阿木拓後麵的話沒說完,而是敲了敲房門。
很快,有婢女前來開門,正打算對他行禮,阿木拓已經用眼神示意,“免了,她怎麼樣?”
“回主子,服藥要後睡著了。”
阿木拓的臉色十分平靜,點點頭示意婢女退下,他一邊給淩慕兒引路,一邊對他介紹,“實不相瞞,雖然把內人藏身在如此破舊的室內,但完全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沒錯,她就是我的夫人,我最愛的女人。”
聽到這話淩慕兒心底驚訝極了。
雖然一路上她已經猜到是個女人,但也隻認為是阿木拓金屋藏嬌罷了。
男人嗎,哪有幾個專心癡情的。身為大皇子,後宮嘉麗成群也屬正常。還以為他不過是在意這個女人,才把它藏起來罷了,或許是個天仙呢,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是他的正牌夫人。
這該是怎樣的情誼啊,為了她的安危,做到如此極致,讓淩慕兒的腦子裏瞬間想起一個人來。
秦玄廷。
當初秦玄廷就是把笙兒姐姐藏身在一個別致的別院內,高興了,不開心了,都會去找笙兒姐姐,別院是笙兒姐姐的安全屋,也是秦玄廷最喜歡去的地方。
還記得秦玄廷曾說,即便任何人嘲笑笙兒的出身,他也不會在意,因為他在意的是她這個人。
秦玄廷欣賞笙兒姐姐的聰慧和溫柔,所以設計了一場謀害正妻家族的局逼迫自己母妃答應讓他迎娶一名青樓出身的側妃。
最終,秦玄廷勝利了。
可這位大皇子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的夫人也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不然的話怎能屈居於住在如此破敗的屋子內呢?
“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我也是女人,讓我住在如此破舊的屋子裏,我都覺得委屈。”
淩慕兒故意酸他,誰知,阿木拓卻笑得十分溫柔,“可是夫人她不在意。”
看著他如此情根深種的模樣,看得出來他是非常在乎住在這裏的女子的,這讓淩慕兒無比的好奇。
來到室內後,淩慕兒發現自己錯了。
如果說她所看到的院子十分普通破敗的話,那麼室內卻是別有一番天地。
這裏應有盡有,室內的一切堪比豪宅,不僅讓她感歎,“如此別有洞天,大皇子果然是個人才。”
“過獎。”
阿木拓伸手,示意她走側邊。
二人來到屏風後,便是一張粉紅色的女子床褥,床幔是落下的,裏麵的人顯然已經醒了。
“可是夫君回來了?”十分溫柔的嗓音。
但淩慕兒聽著怎麼有些熟悉呢?
阿木拓給淩慕兒一個稍等的眼神後,幾步走到床邊,輕輕打開帷幔的下一秒,他的臉色也跟著變得十分溫柔。
“感覺怎麼樣?身體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淩慕兒沒說話,而是尊重的轉過身去,人家夫妻兩口子恩愛,她覺得她不該窺視,這樣不好。
所以,女子說了什麼,她完全沒聽到,隻覺得不多一會兒的時間,阿木拓已經來到她身側。
“抱歉,夫人不喜大夫,她總說身子沒病,是我堅持要為她看診的,隻能安撫她好一陣。”
聽到這話,淩慕兒卻更好奇了,“你覺得她有病,可她卻不覺得她有病,那到底是你們兩個誰有病?”
阿木拓聽蒙了,半晌回答不上她的話,淩慕兒見此壓低著笑聲,“不逗弄你們,敢問你的夫人可同意我看診了。”
“是,姑娘這邊請。”
阿木拓引領淩慕兒走到床邊,又親自將床幔打開。
淩慕兒則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伸出手正打算對女子把脈,但當她看到床內靠著的女子後,瞬間震驚不已。
半晌,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淩姑娘認得我夫人?”
淩慕兒雙目呆滯,不可思議的看著前方,看了女子許久後,她突然惱羞成怒,
起身,無比暴怒的揪著阿木拓的衣領,“說,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你怎麼會認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