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也懶得再與千辰明說什麼,跟在傅雲澤身側,像隻乖覺的小貓,眸中帶笑。
“你怎麼連這個也會?”傅雲澤瞧著她那幅得意的模樣,心下也是覺得好笑。
“怎麼?難道你也要用天下絕有來形容我擲骰子不成?”顧瑾言打趣得說道。
這話,是相對剛才眾人道玉輪姑娘的琴藝是天下無雙來說的。
傅雲澤一聽就知道她的意思,心想這丫頭難不成是怕自己小瞧了她?
這麼一想,眸子裏的笑意更濃,側過頭說道:“她可比不得你。”
顧瑾言白了他一眼,這不睜眼說瞎話嘛。
誰知,傅雲澤得寸進尺地靠過去,俯身在她耳邊說道:“唇沒你甜,腰沒你軟,聲音也沒你好聽。”
顧瑾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人在肆無忌憚地調戲自己。
白了他一眼,快走幾步拉開距離。
傅雲澤瞧見前方那人泛紅的耳尖,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眾人再度落座,瞧顧瑾言的眼神裏都帶了一份莫名的崇拜。
千辰明竟也厚著臉皮坐到了主桌上,還硬是要挨著顧瑾言坐,美其名日,拜師學藝。
顧瑾言不厭其煩,傅雲澤差點就要動手攆人,卻見玉輪含羞帶赧地衝大家福身一笑:
“玉輪今日有意招一位入幕之賓徹夜長談,若哪位公子能猜中玉輪的生辰和名字的含義,玉輪就...”話沒說完就已垂下了眸子。
那模樣,嬌然欲滴,讓人忍不住地心癢癢。
千辰明一聽,立馬將注意力轉移過去,撥開眾人,一馬當先:“八月十五夜,絳河冰鑒朗,黃道玉輪巍。”
千辰明很自信。
玉輪姑娘的生辰,大家都知道是八月十五,隻是這名字的含義就不那麼好猜了。
千辰明之所以敢這麼肯定,乃是因為他之前就問過探春樓的媽媽。
探春樓的媽媽就是這麼告訴他的。
玉輪看了一眼千辰明,歉意地笑了笑,搖頭道:“玉輪的生辰怕是諸位都已了然,不過名字嘛...千公子可以再想想。”
這意思就是說,你隻猜對了一半,不行。
千辰明愣了一下,抓了抓後腦勺。
竟然不對!
眾人見狀,也一一嚐試起來。
就連田景榮都忍不住出口:“莫非是‘玉輪軋露濕團光,鸞佩相逢桂香陌’不成?”
這詩句美得很,跟玉輪姑娘也很是契合。
大家都要衝田景榮豎起大拇指來,卻見玉輪含笑地搖了搖頭。
還不是不對!
“你知道?”
顧瑾言瞧身邊的傅雲澤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好奇地問道。
“嗬,你覺得呢?”傅雲澤浮出一絲得意的笑。
“那你怎麼不說?”顧瑾言有一下沒一下地眨了眨眼,拿起酒杯旁的茶水喝了一口,她有些困了。
“怕你吃酸唄。”傅雲澤自認風流,隻是麵對顧瑾言的時候,總覺得缺了那麼點力道。
“噗——傅雲澤,要不你試試看?”顧瑾言差點沒把茶水噴出來。
傅雲澤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心頭莫名生出一團火來。
這女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一定是自己太慣著她,讓她覺得自己非她不可,才這般有恃無恐的。
傅雲澤抬眸看了一眼絕色傾城的玉輪姑娘,緩緩站起身,一字一句道:“玉顆珊珊下月輪,殿前拾得露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