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自然而然又理所當然。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手掌的溫熱傳入她的肌膚。
“不疼了……”那隻手忽然不輕不重揉了揉她的胃部，陸涼沁整個腹部跟著緊繃起來，嫣嫣笑臉怔忡，隨即抬頭望他。
霍以深似是不察，從容不迫的收回手，“先吃飯。”
順手拿起放在一旁桌麵上的食盒，幹脆利落打開，裏麵是簡單可口的清粥小菜。他擺放好，順勢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陸涼沁瞄了一眼，看出是巫景給她安排的食譜。
中午隻喝了幾口茶咽了一肚子氣，這會兒她還真有點餓了，便也不矯情，拿起勺子小口的往嘴裏送。
空蕩蕩的胃頓時熱了起來，舒服很多。
霍以深從未觀察過女人吃飯，也鮮少覺得有女人吃飯令他賞心悅目的。
便打量起來。
她動作幅度很小，一舉一動間都透著姣好的餐桌禮儀，但又比之少了點拘謹，多出一絲的隨性倨傲來。
他視線下移，薄款的v單色毛衣下，是玲瓏的曲線，霍以深看著那起伏……不算很大，但恰到好處，令他想起藍調那天早上手指劃過的感覺。
柔軟，滑膩。
陸涼沁放下碗，收回視線的時候發現男人正在看著她，湛黑的深眸灼灼的。
似乎透著絲絲的……愛昧？
近兩三年她遊走商場，早就在各種場合中修煉的遊刃有餘，但眼下她心裏還是升起了密密麻麻的不適感。
正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低低沉沉的聲音沒有預兆的落下：“你的胃，是什麼時候壞掉的？”
陸涼沁默了默，回答：“大概是八歲吧。”
並非大概，她記得清楚，八月八號。
霍以深低低哂笑，“你八歲開始就那麼不聽話了？”
陸涼沁：“……”
看來是巫景跟他說了點什麼。
她沒說話，男人再次開腔：“還有呢？”
“還有什麼？”陸涼沁疑惑。
霍以深身軀微微前傾，低睨，“那個我不能見的病例本。”
她的病曆本……
陸涼沁算是反應快的，明白過來他在巫景那裏碰了一鼻子灰。
巫景真是個職業道德很好的醫生。
陸涼沁和他對視，“你想知道什麼？”
“你隱瞞了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一些不想被人看到的過往，”頓了頓，她笑笑，“其實都過去了。”
霍以深眉眼凜著清貴的漠然，語氣淡涼，“我也不能知道？”
陸涼沁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你真的想知道？”
“涼涼，”他漫不經心的道，“我不想我的霍太太拖著一副隨時散架的身體和我做。”
“哪天你在我身下暈過去了，你覺得我是該高興我身體力行睡服了你，還是該猜霍太太還有我不知道的病例？”
是啊，他有知道的權力。
陸涼沁手指蜷縮，垂下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的情緒，輕笑一聲，“很不堪。”
空氣安靜了一瞬。
男人語調不變：“隻是因為不堪？”
她什麼名聲他一清二楚，還能有多不堪的東西？
“也不算，你想知道的話，也可以去醫院調查，係統裏講的應該很清楚……”陸涼沁抬起臉，“如果非要問我的話……”
“霍太太，我不喜歡勉強女人，”他淡淡的打斷她，“粥吃完。”
陸涼沁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想知道了嗎？
她低眸看著那粥，複而又看向男人的臉，表情難得在人前嚴肅，輕聲道：“霍以深。我的那些傳言，大部分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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