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是惡劣啊。
甚至時凡還在聽著他都絲毫不顧及。
陸涼沁靜默下來,手指微微蜷縮,她看著這男人,忽然間有了幾分的清醒,好像終於明白過來他之前為什麼一言不發了。
他一早知道她在性這方麵有點障礙,所以一直以來不緊不慢的等著她露出馬腳,婚後就警告她離她的那些男人遠點……
她以為是他遷就她,現在想想,好像對不上號了?
陸涼沁少有的清醒讓她冷靜了一點,這點冷靜足以她麵對男人,她忽然輕聲笑了起來,“是因為我見了我曾經喜歡過的男人,還是因為婚後我沒能滿足過你?”
男人眼眸眯了眯,“你真喜歡那男人?”
他是選擇性自動忽略嗎?
沒聽她剛才說曾經?
“所以到底是哪種?”
“如果我說……都有呢?”他唇畔靠近她耳朵,牙齒細密的噬咬,明明那麼親密的動作,偏感覺不到絲毫的曖昧,“你以後是能每天滿足我,還是以後見了那男人繞道走?”
每天滿足。
繞道走。
陸涼沁手指抵在男人的胸膛,雖然這並沒什麼用,她涼笑,“我都做不到,你想和我離婚嗎?”
“離婚?”
男人眉梢微揚,唇角撩起玩味,他修長的直接滑落在她下巴上,似很有興致的把玩著,低低涼涼的笑,“結婚後就睡了一次,遷就你的時間也夠多了,我可是被砸傷了換了這個婚姻,說離婚就離婚那我不是虧大了?”
陸涼沁無論他怎麼回答,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她誠然麵對,“霍少,結婚是心甘情願,我並沒有逼你。”
他勾起唇,“那自然。”
“所以……你是想離婚,還是想繼續遷就我?”
回應她的是男人的一聲輕笑,似是嘲笑她的理所應當。
或者是自不量力。
指尖劃過她的唇,帶走些許的口紅,他的嗓音漫不經心的,“我暫時沒想過離婚,也膩了遷就你。”
陸涼沁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來。
聽他清晰帶笑的話響起,“你不識好歹,我也沒必要憐香惜玉……你伺候我,我開心了,今天的事或許我不和你計較。”
伺候他?
陸涼沁當然很清楚他這句話的意思,“我要是不呢,你準備怎麼和我計較?”
男人低聲淡笑,語速極慢,“涼沁,我不強迫女人,但女人被強迫起來一定不好受,恩?”
陸涼沁心髒微微一縮。
他字字句句,她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霍以深看都沒看前麵的人一眼,淡冷的吩咐:“回樺楓別墅。”
時凡忙不迭的啟動車子。
男人收回手指,坐直了身體,整個人深沉而淡漠,像是不屑於再作溫柔狀,索性拋開了。
陸涼沁調整坐姿坐在另一旁,看向窗外,臉蛋上盡然一片冷和淡。
兩個人分坐一邊,各不相擾,像是處在兩個世界的人。
黑色的車子開進樺楓別墅的時候,是晚上九點鍾。
不早不晚。
男人推開車門下去的同時,陸涼沁也比尋常的速度慢了一拍下車。
他沒有先進去,而是駐足等了等她。
她一下車,也不知道是因為保持一個坐姿腿軟了,還是因為喝酒,身型就晃了下,好在男人距離近,直接抱住了她的腰。
“謝謝……”
男人直接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平時看她穿著高跟鞋,要麼嫵媚,要麼偶爾女強人的模樣,但抱起來也就那麼一團,骨頭居多,硬邦邦的,手感很差。
霍以深麵無表情抱著她進了別墅,隨口對著看到的傭人吩咐道:“準備晚餐,十一點送上來。”
十一點。
陸涼沁被他抱著上樓梯,一晃一晃的她看的男人的都覺得朦朧了許多,但他下巴仍舊緊繃而冷峻。
直接朝著床的方向去,陸涼沁在被放在床上之前,攥住了男人的衣服,“別……我去洗澡。”
她甚至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霍以深勾了勾唇,“是想洗澡,還是想趁著洗澡吃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陸涼沁瞳孔還是擴散了幾分。
這是第一次,她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種接近於忌憚的心理。
他連她想什麼都一清二楚……
男人最終還是沒有把她放在床上,而是轉而把人放在了沙發上,扣著她的臉蛋,俊美的臉氤氳出幾分不真實的笑意,“說話,想洗澡,還是想吃藥?”
陸涼沁抿起唇。
看他良久之後,她才吸了口氣,“霍以深,你別逼我。”
他眉梢挑的老高,“逼你?”
“你知道如果我不……根本沒辦法取悅你,沒有那東西,我就是一具屍體。”
霍以深眯起眼睛,手指微微用力,唇角溢出冷笑,“你以前也經常吃?”
“沒有,但你說要我伺候你……我知道自己什麼情況,所以我跟你上床不會心不甘情不願,隻不過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