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手拉手往街上走去。
牽著柳芽兒柔弱無骨的手,淩少川的心裏有別樣的感慨。
他感到自己仿佛年輕了十歲,和街上那些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沒有兩樣,原來他也這麼喜歡牽著心愛女人的手在街上慢慢地走。
如果不假裝失憶,他一定做不出來這樣的舉動,原來裝失憶的自己也可以變得很可愛。
兩個人買了不少東西,又在外麵吃了飯,直到華燈初上了,才回到家裏。
“好累,”柳芽兒說:“我睡覺去了,你也早點睡。
” 她噔噔噔往樓下走。
“芽兒。
”淩少川突然叫了她一聲。
“嗯?”柳芽兒轉身看著他:“少川,還有什麼事?” 淩少川想說:“你就在這裏睡,和我一起。
” 但他的喉結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因為他突然想起,他和柳芽兒是離了婚的,柳芽兒之所以一到晚上就避開他,也是這個原因吧! 他想起以前他想要和她強行發生關係的時候,她就說過:“少川,不行,我們已經離了婚了,我們不能這樣。
” 他現在隻是假失憶,假裝忘記了離婚的事情,可柳芽兒又怎麼會不記得? 如果他強行要她,她會不會反感他,甚至恨他? 這樣一想,那句話就含在他的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柳芽兒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異樣,她的心一下慌了,急忙說:“我……我尿急,上洗手間。
” 她匆匆跑下樓去。
淩少川跟出來喊:“你慢點!” 柳芽兒已經跑下去了。
衝進洗手間,她按著胸口直喘氣,心跳得很急,站了好一會兒,她忽然笑了,覺得自己的驚慌有點莫名其妙。
她在怕什麼?她和淩少川原本就是夫妻,兩個人同枕共枕的次數不在少數,現在隻不過他失憶了而已,她為什麼要害怕? 她收斂了笑容,問題就出在他失憶了上麵。
他失憶了,不記得她是誰,不知道他們結過婚,也不知道他們已經離了,所以不知道她隻是他的前妻。
在他的心裏,現在的她就是一個陌生人,因為她堅持自己是他的妻子,他才不得不接受她呆在身邊。
他們已經離了婚,她沒有資格再上他的床,不能因為他失憶了,她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他的妻子陪他過夫妻生活。
所以她必須耐心等待,等待他恢複記憶想起她,或者等待他重新愛上她,然後再向她求一次婚。
柳芽兒算算時間,他們回到海城才兩、三天時間,可她竟覺得已經過了很久了。
她歎了一口氣,感到要讓淩少川恢複記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她握了握拳:“芽兒,加油,不管少川能不能恢複記憶,他現在都離不開你,所以你必須堅持。
” 樓上的淩少川睡不著,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柳芽兒,想跑下去強行占 有她,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不管有多難受,他也不能再傷害她了。
如果要這樣傷害她,逼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那不如趕走她,讓她對自己徹底斷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