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逸打開黑色轎車的車門讓芸起上了車,隨後他也跟著上了車,兩個人並排坐在後座,誰也沒有說話。辛叔從反光鏡裏,發現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沉重,感覺可能有事發生,剛想要說的話,就這樣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見此情形,他還是不要多話比較好。
“今天謝謝你。”樊芸起開口打破沉默說道。教堂裏那窒悶的氣息,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為什麼她永遠都要被當成罪魁禍首呢?她沒錯,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可是為什麼她就要承受那些無中生有的謠言呢?!想到這些,眼淚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其實她不想在沈昀逸麵前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不想被他看見自己哭,可是眼淚就是不聽使喚的越落越多。她好累,累的有種想死的衝動。與其活的這麼累,還不如到黃泉之下與母親團聚,擺脫人世間一切的煩惱。
“哭吧,或許全都哭出來了,你心裏就好過多了。”當時要是他沒有出現的話,她該怎麼麵對眾人的質疑?樊芸菲那咄咄逼人的醜陋嘴臉,她又該如何去麵對?親人質疑的目光,賓客們的指指點點,當時她是一種怎樣的心態?是恐慌?還是懼怕?一陣心疼湧上心頭,沈昀逸情不自禁的伸手將芸起擁入懷中,“哭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我在呢,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在沈昀逸的懷抱中,她好像找到了安全感,放聲痛哭起來,但哭泣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沈昀逸最後所說的那番話。她不會把沈昀逸說的每一句話都當成是真的,她知道,他隻是在安慰她而已。過了今天之後,每個人都將麵對自己以後不同的人生,她跟沈昀逸的相識,原本就是由一場車禍惹出來的,見麵的機會也就屈指可數,更沒有過多的交集,他們隻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問候,僅此而已。
聽到她的哭聲,沈昀逸的心仿佛都糾結到一塊去了,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以後不再受到傷害?
樊芸起哭了很久,慢慢的哭聲沒有了,沈昀逸這才發現她好像已經睡著了。
“辛叔,開車,回家。”沈昀逸吩咐道。
當樊芸起醒來時,她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臥室裏隻有床頭兩邊櫃子上的台燈開著,她坐起身來,借著微黃的燈光環視了臥室一周,“這不是我的房間,那這裏是哪裏?”她記得在教堂裏發生的所有事情,後來沈昀逸出現了,將她帶離了教堂,後來她哭了,沈昀逸擁抱了她,接下來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不知道芸菲現在怎麼樣了?雖然芸菲有錯在先,但是任誰在結婚時突然被新郎悔婚,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芸起恍然間突然能明白芸菲當時那歇斯底裏的感受了。但願芸菲能早日走出沉痛的打擊中,或許沒有真愛的婚姻,注定彼此要受盡傷害與折磨吧?!芸起伸出雙手環抱住膝蓋,將頭埋入膝蓋中,再次陷入白天教堂裏所發生的事情中,芸菲無端的指責,大媽與芸賢那惡狠狠的目光,讓她悲哀的想要逃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去麵對,為什麼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給她,其實真正最無辜的人是她才對,她不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