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請你一定要救活病人。”這是沈昀逸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跟別人說話,“無論如何求您一定要救活她。”
“先生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去搶救病人的。”陳醫生拍了拍沈昀逸的肩膀,給予他安慰道。
沈昀逸突如其來的放軟態度,讓王鳴陽有些震驚,“我們比誰都想救治好芸起。”說完,王鳴陽戴好口罩,走進了搶救室。對沈昀逸,他心中有著怨恨,但是他畢竟是芸起的丈夫,他作為旁人,是沒有權利幹涉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的。
搶救室的門在沈昀逸麵前轟然關上,外麵的燈亮起,搶救室內一場生死搏鬥拉開了帷幕……
沈昀逸坐立不安的在醫院的走廊裏來回的走動著,內心充滿焦慮與恐懼。他真懊悔,有些事情他早就該去完成的,就是因為一拖再拖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才會讓芸起陷入陰謀陷害中,每當芸起與樊芸賢在一起,總會發生事情,看來這一次肯定跟樊芸賢脫離不了幹係,“樊芸賢我跟你勢不兩立,我要讓你血債血償。”沈昀逸憤恨的將拳頭砸向潔白的瓷磚上。潔白的瓷磚上留下一抹殷紅,顯得那麼刺眼而又詭異。
手上的痛,並不能掩蓋心中的傷痛,他曾發誓,若是有誰對芸起下毒手,那麼他即使傾家蕩產或是丟掉性命,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芸起的人,看來現在他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憐憫與同情的心態,因為沒有人需要。
經過醫生的奮力搶救,樊芸起終於從死亡邊緣線上被拉了回來,但是她的情況並不樂觀,隨時還會有生命危險。
見芸起被拉回死亡邊緣,王鳴陽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一直在焦急中受著煎熬的沈昀逸,終於等到搶救室門外的燈滅了,他豁然起身,等候在搶救室門口,此時門開了,王鳴陽與陳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顯得有些疲憊。
“王鳴陽,芸起她怎麼樣了?”沈昀逸急切的詢問道,話語中竟有一絲的顫抖,其實他是害怕聽到壞消息。
王鳴陽憤恨的目光緊瞅著沈昀逸,似乎內心正在壓抑著什麼。
“你說話啊,芸起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沈昀逸再次著急的追問道。
王鳴陽手指的關節處“咯咯”作響,下一秒,他一把抓住沈昀逸的衣領,憤恨道:“沈昀逸你是怎麼做一個丈夫的,芸起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被你害的,你這個害人不淺的罪魁禍首,你怎麼還有臉問芸起怎麼樣了。”
“你放手。”沈昀逸拉開王鳴陽的手,怒不可遏道:“芸起變成今天這樣,你以為我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嗎,請你不要在這裏血口噴人。”
“嘭”的一聲,王鳴陽給了沈昀逸一拳,就是因為他,芸起才會變的這麼慘,才會失去所有,他恨不得將沈昀逸揍死,才能解心中的憤恨。
措手不及的沈昀逸被王鳴陽打到了臉頰上,這點小傷對於沈昀逸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他對王鳴陽的過分行為卻是十分的生氣,“王鳴陽我不還手,並不代表我向你妥協,也並不代表我錯了。”
“誰要你妥協,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芸起嫁給你真是瞎了眼了。”王鳴陽又要衝上前來,被陳醫生和護士們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