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突然出現,劈頭蓋臉的質問,讓唐如月既懵逼又尷尬,她用眼神和他交流,想問他是什麼意思,他卻視而不見,轉而看向風行徹。
風行徹從靳斯年開口就已經看向他,看他對唐如月的態度,眸子裏劃過一道暗流。
靳斯年看著眼前這個一看就出身不凡的男人,視線交鋒下暗流湧動,他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對他的敵意,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份敵意來自於唐如月。
靳斯年不知道唐如月是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印象裏除了那一晚,她似乎從來沒離開過他的視線。難道她就是那晚認識的這個人?那一晚,又究竟發生了什麼?
傑森看靳斯年對唐如月的態度,也是一臉的不認同,如果沒猜錯這位應該就是她老公了,可是這位老公也未免太沒有風度,大庭廣眾的竟然當著別人的麵給自己的妻子難堪。
“這位是?”傑森試探著問道。
“你好,我是唐如月的老公,靳斯年,很高興認識你們。”靳斯年對傑森還算友好。
傑森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看了風行徹一眼,對靳斯年回以一笑,雖然靳斯年對唐如月的態度他不能苟同,但是這畢竟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不好說什麼。
“你好,我叫傑森,這是我朋友風行徹。”傑森做了自我介紹,順便把風行徹一起介紹了。
靳斯年知道了風行徹的名字,朝他點了點頭,想著要帶唐如月回去,轉頭看著低著頭,腮幫子氣鼓鼓的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有人開口說。
“你應該跟她道歉。”
風行徹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在場三個人都有些懵逼,他繼續說:“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她的身邊。現在她也並沒有做什麼錯事,不該受到你的無禮對待。”
風行徹說得非常直接,靳斯年從來沒有被人當麵指責過,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他也並沒有惱火,眯著眼睛看向他:“風先生,我想這是我和我老婆的家務事,不需要你來指點。”
說完,靳斯年也不管風行徹是什麼反應,拉起唐如月的手腕,就要往回走。
唐如月還在對風行徹的崇拜和感激中沒有回過神,她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為她說話到這個地步。確實啊,她沒做錯什麼,他憑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她大呼小叫。
“唉,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唐如月想起靳斯年剛才對他的無禮,就不想跟他走,而且她手腕上還有傷,他抓得太用力,好像傷口都要再次裂開了。
“等一下!”傑森喊住了唐如月和靳斯年,兩個人回頭,就見他跑了過來。
“如月,這是徹讓我給你準備的藥膏,抹上之後不會留疤哦,這些你先用著,如果用完了,可以再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
傑森說著就把手中一個白色的圓盒子放到了唐如月的手中,盒子底下還壓著一張名片。
唐如月感激地說了句:“謝謝。”她真是沒想到,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會遇見對她這麼好的人。相比起來,靳斯年簡直太差勁了。
聽到傑森說到留疤,靳斯年回頭看了唐如月一眼,他緊抿著唇沒有說話,身體卻緊繃著。見兩個人一遞完東西,他也不給兩個人多說什麼話的機會,拉著唐如月就往前走,也不理會她的不滿。
海岸線很長,靳斯年就拉著唐如月不停地往前走,她皺著眉看著他的背影,他沒有回頭,背影挺拔,步伐堅定,好像會這麼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