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何去何從(1 / 2)

此人在演武校場的黃巾卒眾中也是小有名氣,人稱“大黑牛”孔順,單肩能負百斤平步行走五裏,一時之間傳為佳談,更被許多黃巾卒眾引以為崇拜的對象。

“你且看看你自己身上的傷痕!”徐博冷聲道,一臉不耐之色。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孔順的身上確實光潔如新,並沒有什麼疤痕,止有幾道淺淺的棍痕,言外之意似乎已經躍然紙上。

“這又怎樣?!以老子的身手以一抵十根本不是難事,沒有在昨夜的夜襲營中留下深的傷痕也很正常。”孔順依舊憤憤不平地反駁道。

“那你有沒有留意到你自己腰背上幾道淺淺的棍痕有何不同?細看之下上深下淺,此為何解?”你哂笑一聲,追問道。

“老子又沒有三頭六臂,難免遭人偷襲!”孔順麵有戚戚,依舊違心地強辯道。

“此為你昨夜逃跑時留下的棍痕,你體格異於常人,兼之昨夜後有追兵,一棍下去,顏色極深,但後勁必然不足被你走脫,因此棍痕後半部分受力較輕,顏色也極淡,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你言辭鑿鑿,絲毫沒有顧及孔順的顏麵。

“你!”孔順百口莫辯,氣急而走,竟不再與你爭辯。

直到此刻眾人才恍然大悟,昨晚的夜襲營竟然就是眼前的“步兵校尉”你一手策劃的,當下驚得無言以對。

要知道臨危不亂敢於奮起反抗的人都會正麵迎敵,因此棍棒的傷口多在前胸、顏麵、手臂等處,奪路而逃者多傷及後背、後腦勺,甚至某些跑得快的人身上根本沒有留下傷痕,鐵證如山,眾人對於昨夜情形也多半心知肚明,因此也隻得自怨自艾沒有洞察先機了。

你看著一百餘個新招募的親衛軍,嘴角浮起一抹壞壞的笑意。

“鄧茂將軍有令,每一名校尉的親衛軍隻能夠湊齊一百之數,我也不例外,因此你們之中仍有一部分將被淘汰!”你語出驚人,使得原本其樂融融的場麵再度變得焦慮彷徨起來。

“唯校尉之命是從!”眾口一詞,聲勢赫赫,一百餘名新軍站姿挺拔,臉色凝重地答應道。

“很好,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才是治軍的鐵則!聽某將令:手中饅頭依舊還在的人到徐護軍處入籍備案,即刻起你便是某林塵的親衛軍,自此以往,手足相護,性命相托!至於那些饅頭已經吃掉的人,你們可以打道回營了!”你翹首而立,淡淡地吩咐道。

“這…”起初還有幾人殊為不解,但是轉念一想也便了然了:將者,臨危受命,統領諸軍,征戰四方,必須令行禁止,上行下效,因為隻有絕對的服從才能孕育一支部隊的鐵血軍魂,魂不滅則鬥誌不泯,戰意不熄!

此刻離去的人竟有四十之數,換言之,此次親衛軍的招募隻招到了七十名士卒,但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對於這個結果你已經非常滿意了,以百人的軍餉養七十人恐怕綽綽有餘了吧。

“奇思妙想,巧奪天工!”此刻典韋和徐博終於是徹徹底底地心悅誠服了。

“林校尉,鄧將軍有請!”某日一名小卒匆匆過營傳令道。

“林兄弟,你可知道此番鄧茂將軍有何見教?”徐博淡淡地詢問道,似乎對於個中原委已然知曉。

“日前斥候來報六方渠帥程遠誌遭張飛斬首,幽州之圍已經形同虛設,加之皇甫嵩弛軍來援,敗局已定,想必鄧將軍暫司大將軍之職,已有退軍之意。”你施施然笑道。

“哦,原來主公早已了然於胸!”徐博驚奇道。

“此時某身司校尉之職,切不可再呼‘主公’,免遭人口舌!”你眉頭一皺,製止道。

“然也,老朽失言了!”徐博忙不迭地告罪道。

“某去去便回,親衛軍的操練還需汝與典韋多多費心!”你對於自己的第一支武裝力量還是比較上心的,不忘囑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