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句話要帶給你,”男人繼續說道,“並沒有對您家先生額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隻是將他想要對別人做的事情換了一種方法還給他了而已。”
易聽闌一聽,就明白了。
自家丈夫什麼德行,她還是知道的,隻有他去主動招惹別人的份。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看他這次還長不長教訓。
“所以,這個,”易聽闌指著男人手中的相機,“我怎麼樣才能把它給拿回來?”
“放心,隻要您家先生不再作妖,相機的東西絕對不會流出去。”
這樣的話,就是沒有打算把相機給她,但是對方也沒有想用相機裏的東西威脅她做什麼事情。
易聽闌最起碼確定了,夏文星背後的人,並不是衝著她來的,可能真的是因為自家這個混賬,才招惹上的。
餘渾已經穿好衣服,從洗手間裏出來了,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衝著易聽闌那邊挪著。
他現在基本上已經完全清醒了,而且也沒有失憶,剛剛發生了什麼他記得一清二楚,現在的他羞愧地恨不能腳趾摳出個地洞來把自己埋進去。
易聽闌看到他出來,磨磨唧唧的,沒等他走兩步,自己就先行往外走去了。
餘渾見了之後,一改剛剛猶豫的小碎步,趕緊跟了上去。
等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易聽闌突然停下,回頭看向餘渾,“這是你開的房間吧?”
“……是…”餘渾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個時候得實話實說。
“那你下樓,去拿個發票,把這個房間是你的證據留下來。”
易聽闌並不是一個任人安排的人,雖然現在對方手上相機裏麵應該什麼都有了,自己這邊已經處於完全劣勢,但是,能稍微給自己拉回一點劣勢來的,她都要提前保存,萬一以後有翻身的機會呢?
別到時候手裏什麼都沒有,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餘渾聽了,雖然不太懂為什麼要這麼幹,但是他很識相地沒有多嘴問,直接小跑著去照幹了。
他現在有多聽話,回家或許就能少挨點罵,在這一點上,餘渾非常能做到識時務者為俊傑。
但是,等前天告訴他,房間並不是在他名下的時候,餘渾整個人都傻掉了。
“什麼意思?怎麼會不在我名下?”餘渾要不是清楚地記得這是在自己名下的常用客房,他都要懷疑自己夢遊了,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但是身體的疼痛又告訴他,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
“是的,先生,真的不在您名下。”
“不在我名下那在誰名下?”餘渾生氣地問道,他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麵前的這個人身上,今天萬事不順,他急需一個出氣口。
而且他確定,自己有預約過,絕對是這個人搞錯了,所以他肆無忌憚地衝對方吼著,反正最後錯的不會是自己。
“還有一句話要帶給你,”男人繼續說道,“並沒有對您家先生額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隻是將他想要對別人做的事情換了一種方法還給他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