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有什麼感覺嗎？”
“沒有，我要是不放血的話，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身體裏的血竟然藍得如此純正。”林言逮住話頭，對著席成說道，“你不會在藥裏加了什麼類似於止痛藥的東西，麻醉了我的痛覺吧？也就是俗話說的安樂死？”
“呸呸呸！亂說什麼呢！”席成在那邊狠狠地對著地上呸了三口，“小丫頭不懂事，路過的大哥大姐神仙們不要當真，她就是這麼口無遮攔。”
林言在電話這頭好笑地聽著，要論迷信，席成敢排第一，沒有人敢排第二了，她都得退居其後。
記得當時讓他簽夏文星的時候，這人還專門去查了八字到底跟他合不合……
林言問他公司裏的每個人都去查了八字作比對嗎，結果席成搖搖頭，“並沒有，隻不過是你特意提到的人，這就必須得做個八字了。”
搞得林言那段時間時不時就要在他麵前故意多提幾個人，好給他增加迷信工作量。
“那這樣的話，身體就是沒有什麼感覺了，”席成自動從林言的話裏尋找信息，“這樣的話，你每天查一下你血液的藍色濃度，上次給你寄的那套儀器還在吧？就用那個東西，實時記錄一下，我這邊跟進一下數據。”
“每天查一下？你的意思是讓我每天把我的傷口撕開，往外擠點血嗎？”林言的聲音有點冷。
“不用啊！”席成說道，“每天撕開多疼啊，這裏是多麼沒有人性的畜牲才能讓你幹出來的事……”
席成的聲音裏包含了非常不忍心的慘不忍睹，搞得林言都快要信了，以為他有什麼其他的方法。
結果這貨的下一句讓她下一秒就想提刀砍人了。
“你每天割一道小口子就行，新的，舊的翻來覆去太疼了，割個新的就好了，或者你拿針紮也行，”席成想了想，“你要是想保存樣本的話，我之前寄給你那套儀器的時候，應該有一小包針管，你可以直接針管取樣，不過這樣的話取得血就有點多了，我怕你持續吃不消。”
“但是你要是真想的話，你多吃點補血的東西就行了，這樣的話，這個方法還是切實可行的。”
“你覺得正常的補血用品對我的藍血有作用嗎？”林言說這句話，本來是想嘲諷席成，誰知道席成竟然認真思考起來。
“哎，你別說，或許真的有用。”
“補血補得是紅血，紅色補的多了，相應的會不會衝淡你藍色的濃度？”席成一本正經地說道。
“哥屋恩！”林言直接就掛了電話。
掛了還不解氣，幾條信息隨後而至。
【以後別跟我說你是什麼醫學天才】
【更別說你師承哪裏】
【不然我怕你被連夜逐出師門】
【你以後說你師承江湖半吊郎中好了】
席成看著這嗖嗖嗖發過來的一條條消息，沒忍住嘴角勾了起來，然後收了手機，打開了靠牆的書櫃，走了進去。
“身體有什麼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