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半天，沒有覺得有什麼東西，正要放棄的時候，就發現陸辭又抽了一張紙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旁邊，一隻胳膊直接從她身後繞了過去，另一隻胳膊在另外一麵，將盒簷上的油旋轉著擦了一圈，瞬間變得幹淨了起來。
林言愣愣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這雙手，過分修長，手抹過的位置都變得幹幹淨淨，就跟這雙手的主人一樣。
一隻胳膊半攏的動作，再加上一站一坐身高的原因，林言的腦袋被圈在了他的臂彎裏，突然之間一點都不敢動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就怕驚擾到了這雙手。
“我說的是擦這裏。”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好奇怪，明明陸辭是不抽煙的，但是卻意外的有一點煙嗓的聲音，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直縈繞在河邊，揮之不去。
一直到陸辭旋轉著把整個一周都擦了一遍，起身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林言才敢正常的呼吸，但是又不敢大聲，生怕暴露了自己剛剛不敢呼吸怕驚擾什麼的事實。
眼睛盯著飯，勺子機械性地又挖了一大勺往嘴裏放著，餘光瞥到陸辭的身子好像又過來了，渾身的警鈴發動，林言一雙眼睛仿佛鷹眼一般，直直地盯著陸辭。
一步，兩步，陸辭又走到了剛剛的位置，然後跨過林言，將剛剛擦了油的紙扔進了她旁邊的垃圾桶裏，“我就扔個垃圾，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林言看著陸辭的笑容，明顯有一種你上當了的感覺，她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低下頭去往嘴裏扒了一勺飯，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解釋剛剛自己的目光，下意識就逃避了。
但是陸辭並沒有非要知道個一二三所以然，說了那句之後就退了回去，仿佛剛剛並不是一個問句一樣。
正巧外麵來了人，林言看到就要起身，結果還在站著的陸辭先她一步，走上前去。
“你……”
“你吃，我來。”
林言愣了一下，“旁邊抽屜裏有口罩。”
陸辭的臉色變了變，本以為要說出一點感動的話來，結果來了一句這麼公事公辦的，“不用，就這兩杯，你快點吃。”
這兩杯也有點不太想做了，陸辭在心裏想著，麵上還是笑著接受兩人的點單。
陸辭這張臉，但凡是在學校的女學生，幾乎沒有人不認識的，也幾乎沒有人能頂得住他近距離的和顏悅色。
這是林言第一次看見點單的人離得這麼遠，陸辭就仿佛天生帶著氣場壁一樣，窗口的倆人離著得有三米遠。
林言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詞：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在外人的眼中看來，陸辭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外人……
林言恍惚到自己剛剛想了什麼，外人看來，難道她不是外人了嗎？
剛剛自己怎麼下意識地將兩人放到了相熟的範疇裏麵……
陸辭做著飲料的功夫，還不忘歪頭看了林言一眼，“你要是再繼續這麼愣下去，下一波人來了你還吃不完。”
抹了半天，沒有覺得有什麼東西，正要放棄的時候，就發現陸辭又抽了一張紙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旁邊，一隻胳膊直接從她身後繞了過去，另一隻胳膊在另外一麵，將盒簷上的油旋轉著擦了一圈，瞬間變得幹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