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擠別擠，擠什麼呀，我還看不到呢！”邊說邊嫌棄地往旁邊看去，等發現是老師的時候自發地聲音變小，小聲嘟囔著，隻期盼剛剛老師沒怎麼聽見自己不敬的話。
就這樣，老師一層一層地往裏麵走，沒走幾步，大家也都發現了這個異樣，林言正對著老師進來的方向，眉頭一挑，沒有出聲。
而還在全神貫注噴自己的何潔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異樣，說話越來越難聽了。
“……你的髒錢花著就沒有一絲絲不安嗎？”
“連這種錢你都掙，你是不是還有更髒的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何潔感覺到旁邊的人偷偷地拽自己的手，“別拽我！她敢做我還不敢說了，你們一個個的怎麼……”
邊說邊轉頭看著剛剛拽她的女生，這才發現旁邊一個人正在看著她，何潔看了一眼，發現那個人還在盯著自己，“怎麼？你也看上了她的臉要幫她說話？又是一個隻知道看臉的人，膚淺！”
周圍響起了一片吸氣聲，其中還伴隨著幾聲幸災樂禍的低語。
“膚淺？”
何潔也感受到了周圍的變化，但是並不了解具體情況，麵前的這個人她並不認識。
“不是嗎？你看著我不是想替她說話嗎？替她說話的話不就是膚淺嗎？”
旁邊的女生又拽了她一下，然後湊到何潔的耳邊，“這好像是老師……”
她也不太確定，也不知道下節課上課的是哪個專業，但是聽著剛剛外圍的動靜，這好像是他們專業的老師。
何潔一愣，“老師？”
瞬間麵色花花綠綠了好幾個度，所以她剛剛是說老師膚淺了嗎？
林言衝著看過來的老師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轉身往外走去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師，不是他們專業的林言也不認識，但是看著幾乎每個回頭看到這個男人的同學都有一瞬間的驚訝，差不多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林言走了，鬧劇之中少了一個主演，另外一個主演還在原地尷尬地站著，看熱鬧的人也沒有就此散去，還想看看要怎麼收場。
許逸看著林言走了出去之後也立馬跟了出去，隻是擠開門口的人終究是慢了幾步，出來以後已經看不到林言跑哪去了，隻能往教學樓門口跑去。
林言出來之後就把早上的帽子重新戴到了頭上，然後從側包裏掏出來一個口罩，瞬間隻剩下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麵，帽簷再拉低一點，連眼睛都看不清楚了。
但即使是這樣，包裹得嚴嚴實實，認身形，大家也都認了個差不多，一路上並不影響校園裏的某些人對著她指指點點，跟旁邊的人討論說小話。
陸辭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林言已經穿過了後花園，馬上就到書店門口了，但她這次還是接了起來，要是照著往常，應該是會直接掛斷的，然後進門之後再問什麼事情。
陸辭低低的聲音從聽筒裏麵傳來，“外賣好了，你快到了嗎？”
“別擠別擠，擠什麼呀，我還看不到呢！”邊說邊嫌棄地往旁邊看去，等發現是老師的時候自發地聲音變小，小聲嘟囔著，隻期盼剛剛老師沒怎麼聽見自己不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