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拐角裏出來的人,大家想著應該是哪家的熟人,結果出來了一個陌生沒見過的,都好奇地互相看了一眼。
“這是誰家的姑娘回來了?我都不認得了,大姑娘了。”
“這些小年輕出去之後,一個比一個好看,不認得是正常的。”
“你是不是王家姑娘啊?王保國天天說她閨女在外麵怎樣怎樣,應該是了吧。”
“不是,”林言往前走了兩步,湊近她們的牌局,“我不是這的人,我是過來旅遊的。”
走了這麼久,終於遇到了人,林言準備在這裏問一下。
“旅遊?咱們這地方有什麼好旅遊的,啥都沒有。”邊說邊站起來把自己的馬紮讓了出來,讓林言坐下。
“來,先坐一會,歇一歇,走這麼久累了吧?”
林言怎麼好意思,直接擺手說自己站著就行,女人也是非常熱情,“站著做什麼,馬紮又不是不夠,我再去拿一個就行了。”
然後就轉身進了最近的家門,不過幾秒鍾就從裏麵又拿了一個新的馬紮出來。
林言也不再多做推辭,看著女人又重新坐下了,也直接先坐了下來。
“你這是已經走了一遭回來了?”
“沒有,我剛來。”
“那你怎麼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我們的村口是在那邊。”一個打牌的女人指了指跟剛剛林言過來的相反方向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沿著下麵的一個河道走上來的,然後就走到了泉那邊,看到這邊有村子就從泉那邊過來了。”
“謔!那可不好走,你選了一條最難的路,河道都荒廢多久了,還有路能走嗎?”
“就是,它旁邊就是大路,你這是走岔了。”
“看這鞋上,都髒了。”
河道上的路並不是很好走,不隻是林言的小白鞋髒了,她的褲子也是淺色的,上麵也被沿途的雜草掃了又掃,直接給她整成了漸變色。
“你啊,回去的時候就順著這條大路往外走,別走你原來那條路了,你是跑著來的嗎,這麼遠。”
“對,我是想到處走走看看的,就走著來的。”
“這女娃還真是一點都不嬌氣,比我家那閨女好多了,我家那閨女恨不能天天窩在床上不動彈,要是讓她走這麼多路能跟殺豬似的。”
幾個人嘮著嘮著就笑了,恨不能把自家孩子的惡行都一一吐槽一下。
“我看咱們那個泉那邊出水很少,這麼大個村子水夠吃嗎?”林言在嘮嗑之中插了幾句之後直奔主題問道。
“夠吃也不敢吃啊!”
“沒法吃,你是沒進去看吧?進去看的話你就知道了,那水都黑了,哪還敢吃啊?”
“我們都是從外麵拉水,家家戶戶都有水池子,拉上一車能吃半年了。”
“不過這個拉的水還是不如山泉水,大夏天的用那個水冰個西瓜真的是絕了。”
“那你冰啊,又沒有人攔著你。”
“你這人說話真是,你不怕中毒我怕,要是敢冰至於這麼懷念嗎?我都多長時間沒吃過了,可惜了。”
“唉,那能怎麼辦呢?天殺的我們又管不了。”
突然從拐角裏出來的人,大家想著應該是哪家的熟人,結果出來了一個陌生沒見過的,都好奇地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