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隻有淅淅瀝瀝雨聲。
之後宋貝穎去了書房擬好了離婚協議書,字跡鳶飄風泊,清新脫俗在下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滴淚落在簽名處,把剛剛簽好的字暈染開。
從結婚到現在,即使有了兩個孩子,他對她也一直是相敬如賓。
他不愛她,從來都不愛她。
宋貝穎盯著離婚協議書,真的是好刺眼,好像把這刺眼的東西撕碎。
她不想跟他離婚,一點都不想。
如果跟他離婚,簡直猶如穿腸毒藥刺穿她。
可是,她自私的想賭。
賭他會不會當著她的麵把這份離婚協議書撕了。
但……這隻是她的幻想。
或許他會簽字,簽上‘杜霖’兩個字。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的這個賭……輸了。
她會不拖泥帶水的離開。
從外麵一路頂著雨回來,渾身濕透又未換洗,早已讓宋貝穎發起了高燒,嘴唇發白。
很晚,不見杜霖回來。
宋貝穎給杜霖打了電話,那頭卻關機。
宋貝穎頂著高燒昏昏沉沉坐在床上等了杜霖一夜。
再一次打電話,電話那頭依然關機。
一夜未歸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杜霖也跟他解釋過,他一直都把唐琳當成妹妹。
可是他們始終不是親兄妹。
他對唐林比對自己好,她不是不吃醋。
但他說過,他不喜歡爭風吃醋的女人。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強忍著那醋意,表現的善解人意。
唐琳結了婚,她十分高興。
認為杜霖終於可以對她有一絲關心多一絲疼愛。
隻是他們倆個的關係並沒有因唐林結婚而有所改善。
他跟唐琳之間,關係也未變的生疏。
……
宋貝穎整理了自己,換上一身白色梅花旗袍,三千青絲盤起,插上他們訂婚時,杜霖送給她的白玉蘭簪子。
去了兩個孩子各自的房間。
是她無能,讓兩個孩子有了她這個軟弱的媽媽。
她軟弱,一直都很軟弱……
她很想瀟灑的走,可是她做不到。
可是跟杜霖離婚,是要她的命。
愛已刻骨,深不可拔。
未穿鞋子,赤著玉足一步一步走上天台。
她在天台上,閉上眼,由風而吹,等著杜霖回來。
她還有話要跟他說。
她等啊等,終於等到杜霖氣喘籲籲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