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人與藍衣人直闖中樞,四道冰寒掌風全部朝心靜心玄心悟三人湧去,掌風冰寒刺骨,尚未靠近,心玄三人已經知道這兩人功力不在自己三人之下,兼且這兩人掌風冰寒,與之相鬥,還要運起內力抵抗寒毒,相持一久,便是功力相若,也勢必不敵。
若是三人都在全盛狀態,拿下兩人雖然不易,但是擊退卻綽綽有餘,隻是如今三人全部中了悲酥清風,與全盛狀態豈能同日而語,不過事到臨頭,卻也由不得他們躲避,各自奮起殘餘功力,朝兩人打去。
隻是三人之中除了修煉易筋經的心靜還能勉力運氣之外,其他三人實是強弩之末,被兩人掌力一推,各自噴血倒飛出去,心靜一人獨對兩掌,也是禁受不住,隻覺得寒風凜冽,以他的內力,竟然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等到雙掌與灰藍兩人掌力對上,渾身毛發已經鋪上了一層細細寒霜,雙手少陰經脈一時間全部被凍結,隨即同樣被震飛出去。
“休要傷了方丈。”
正在此時,穴道初解的覺遠終於反應了過來,拿了一根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長棍,一棍朝灰衣人打來。而心靜身旁的無色與無相此時也勉力提起內力,率領眾無字輩弟子,全部向藍衣人圍攻而去。
覺遠九陽神功雖然厲害,但是棍法著實不行,加上長棍太長,覺遠又不懂武技,根本沒能夠在長棍上麵附著九陽神力,隻是他力大無窮,看起來卻也威風凜凜,倒讓那灰衣人不敢小視,直到灰衣人一掌將長棍打成兩截,這才暗自哂笑自己小心太過,區區一名少林不入流的弟子,加上中了悲酥清風,怎麼會有很大戰力,自己卻是太過小心了。
正要扔下覺遠不管,繼續給心靜補上一掌,沒想到覺遠卻是個不要命的,一見長棍被劈成兩截,呆了一呆,扔下手中半截棍子,又是搗出兩拳,這兩拳大概是覺遠唯一熟知的招式,正是江湖中人人都會的黑虎掏心。
灰衣人自認已經探知覺遠的底細,根本不作理會,又是一掌朝心靜推出,哪裏知道覺遠這一招卻實在是拚了全力,隻是內力全部集中於體內,沒有觸物之前不會爆發,從外麵實在看不出來,等到近時,真氣隱隱,灰衣人已知要遭,這兩拳實在不下於武林一流高手全力一擊,
隻是此時灰衣人已經應變不及,隻好收回掌力,將全身內力集中到後心,拚著硬挨覺遠兩拳,也要以陰毒內力將覺遠震傷。
怎知道覺遠九陽神功乃是陰毒掌力的克星,雙拳與灰衣人後心相交,灰衣人便知要遭,隻見一陣炙熱功力直接侵入體內經脈,即使以灰衣人深厚的功力,也被這兩拳打得五內俱焚,當即噴出一大口鮮血。
“好好好,不料我玄神子自認老江湖,今日卻崩在了你這小和尚手中,好手段,竟然將我也騙過,以為你功力平平。”
覺遠哪裏知道自己這兩拳擊出,威力竟然這麼大,他一生沒有傷過人,剛剛憑借一時血氣之勇,隻想救出方丈,還不覺得。這下子反應過來,見灰衣人口中鮮血噴濺,卻是前所未有地著慌,急忙擺手道:“貧僧一時魯莽,實在對不起施主了,隻要施主不傷及方丈以及少林寺諸位師兄,師叔們,覺遠實在無意與施主為敵,施主現在深受重傷,我少林有小還丹以作療傷之用,覺遠失手傷了施主,實在內疚於心。”
那灰衣人哪裏肯信覺遠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隻是嘿嘿冷笑道:“小和尚好功夫,何必在此惺惺作態,想要我性命,便來取罷。”
灰衣人被覺遠這一掌將渾身功力擊散,片刻之間,實在如同待宰羔羊,隻是撐得片刻,齊聚全身功力,卻又不同,覺遠哪裏看得清楚其中訣竅,隻是忙搖手道:“施主說笑了,覺遠這點微末功夫,哪裏是施主的敵手,施主隻要不動手,貧僧是萬萬不敢傷了施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