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分手的經過,江月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誰還沒失戀過,悄悄地,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表麵上,他依舊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吃飯的時候,喝!
喝酒的時候,睡!
睡覺的時候,看!
總之,該吃吃,該喝喝,該學習就學習,一切正常!
一開始,江月以為分手隻是蕭紅的任性,或者是什麼試探遊戲,據說,小女生都喜歡玩這個。
然而,當鴨州大火連續被新聞報道兩周後,江月才徹底明白過來。
臆想:事出反常必有妖!
仔細回想,坎普野火彌漫的鴨州北部,坐落著一個非常有名的小鎮——天堂鎮。
天堂鎮恰好是蕭紅父親重金投資的地方,也是國際上有名的養老聖地。
“難道說……”
江月暗自嘀咕著,他曾經聽蕭紅隨口提過,她父親認為全球人口老齡化的趨勢明顯,投資“夕陽產業”很有“錢”途,所以在鴨州的天堂鎮投了不少錢。
倘若新聞報道的都是真的,那蕭紅離開的真正原因,或許就是因為加州剛剛發生的這場大型山火。
家道中落,身不由己,被迫聯姻等等……
“偶像劇這些臭狗血……飆到自己臉上了???”江月暗自咒罵著。
另外,早在蕭紅和江月交往時,蕭紅就說過,她在米國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玩伴。兩家是世交,生意往來密切,小時候就準備給兩人定娃娃親。隻不過後來蕭紅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獨立性也越來越強,兩家的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人生錯覺:移情別戀,或許另有隱情。
既然如此,江月定然要找蕭紅問個清楚。
然而,那日在圖書館前見過江月後,蕭紅仿佛人間消失了。聽學校老師說,她已經辦好了退學手續,舉家搬去了米國。
帶著心中的揣測與焦慮,連續兩天晚上,江月失眠了。
“呼……嚕……嚕嚕……呼……”
長夜鼾聲如雷,不覺入耳。用波少的話說,宿舍的幾個懶貨恨不得用呼嚕聲把屋頂都給掀起來。
一個失戀男人深深的憂傷,就這樣被人糟踐了。
江月用枕頭捂住自己的頭,試圖不去想蕭紅的事。
感歎:伴隨漫漫長夜的,總有癡情人的無心睡眠。
次日清晨,宿舍一幫懶漢畏懼在老師親自點名的淫威下,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
借著秋末的一股涼意,江月也破天荒地起了一次早床。
臨近冬天,天氣已漸漸轉涼。
然而,為了保持風度,裝叉的男生都是不會穿太多的。
“啊……啊泣!”
室友小龍一個大噴嚏打了出來,鼻涕剛好糊在臉上,一下子便驚醒了其他室友。
盥洗的地方就是宿舍內,此刻已經站了一排無精打采,大夢未醒的癡漢。
“龍哥,你臉上白白的液體,是什麼?”波少迷迷糊糊著刷著牙,轉頭眯著眼睛看了看一旁的小龍。
“噗!”
“正刷牙呢,別講話!”另外一名舍友抱怨起來。
“哎,年輕人……”江月感慨了一句,一臉飽經風霜的深沉與穩重。
“不行不行,加條秋褲……”
小龍的兩條腿已經發出了反抗,刷完牙,他二話不說,馬上從衣櫃裏麵翻出一條秋褲出來。三分鍾後,瑟瑟發抖的中二青年,再次陽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