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臉色一變,不再是那副討人厭的好色模樣。他雙眉緊鎖,鐵青的臉龐上寫滿了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驀然,他右手伸出,短刀快速收回,而後又迅速出刀,直接將短刀飛射出去。
“哢擦!”
又一名女子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胸口處的短刀,極度哀求地望著香琳的背景:“師姐……救救……救我……”
話沒說完,那年輕的少女就直接倒下。心脈被切斷的瞬間,就注定是回天乏術。
楊猛手一伸,短刀再次飛回到自己手中。
至於香琳,此時滿臉憤恨地站在原地,握劍的手不停顫抖著。
然而,當她轉頭看向自己奄奄一息的師妹時,強忍住心中的憤怒,不敢再次輕易出手。
楊猛轉過頭,直勾勾地看向香琳,說:“剛才,我什麼也沒有做,你們一個言語威脅我,一個拿劍刺我,是不是過分了一些?進入龍骨窟之前,學院周老師說了,若非被逼無奈,不得隨意出手殺人。”
楊猛搖了搖頭,俊俏白皙的臉上沒有半點猥瑣,隻是那莫名其妙的冷酷,給人一種極為不適的感觀。
他仰起頭,負手而立,喃喃自語道:“唉……剛才那種情況,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被逼無奈。”
他故意歎了一口氣,突然瞥見香琳的臉上多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沉默。
幾個呼吸之間,香琳突然抱拳行禮,極不情願地賠禮道歉:“這位師兄,剛才的事,是我們失禮了!”
楊猛苦笑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回答道:“我若是個鍛骨六品以下的修煉者,恐怕已經死了不下三回了。”
“你……”
香琳憋紅了臉,本想說些什麼,卻又突然把話咽了回去。楊猛雖行事古怪,出手狠辣,可他剛才說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
“香琳師妹,我承認,我楊猛看著就像壞人。可是你們也不能因為這個,剛一見麵就對我進行嘲諷威脅,甚至是想要了我的命。就算你美若天仙,也得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定論,你說是不是?”
楊猛這一番話,不僅說得香琳等人啞口無言,就連躲石洞內的江月,也覺得他在理。
人雖不可貌相,但偏見往往就是來自於此。
“剛一見麵就拔劍相對,著實讓在下惶恐。好在我實力修為不弱於你們,萬一我學藝不精,且不說今日性命難保,就算死裏逃生,恐怕也會被你們百般刁難與羞辱。香琳師妹,你說,是這個‘禮’嗎?”
楊猛繼續說著,並沒有給香琳回禮,顯然是對剛才發生的事耿耿於懷。
茴香在一旁看著,聽到楊猛如此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立刻上前一步,說:“香琳師姐,別聽這小白臉在這裏胡謅,他出手狠辣,先是躲在暗處,又突然出現在這裏,絕對沒有安什麼好心。”
楊猛一聽,立刻轉過頭,用一種“你再說一句試試”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
“咻”的一聲,楊猛的短刀再次飛出,直接從茴香的耳邊飛過,直接對準了她身後少女的胸膛。
“小菊!”
茴香驚恐不已,正準備衝上去和楊猛拚命時,短刀再次飛回到楊猛手中。
楊猛單手握刀,刀尖指向香琳,說:“我若是一名脾氣古怪的練刀高手,我出完第一刀,你們就已經全都死在我的刀下了。香琳師妹,為了你們那一錢不值的高傲,眼睜睜看著自己同門師妹去送死。值得嗎?”
“香琳師姐,別跟他廢話,我們一起上,跟他拚了!”
茴香剛拔出劍,立刻被一旁的香琳按住了手。
“茴香,別衝動,先聽他把話說完。”
香琳神色緊張,卻又故作鎮定。
楊猛呼出一口氣,慢慢收起短刀,冷冷地說道:“禮子學院,素來以禮待人。可你們,卻是我見過最不講禮的人。”
茴香一聽,整個人像是炸了毛的小野貓,恨不得馬上衝上去咬死對方。
“怎麼,嫌我說的不對?哼……我武子學院的人見了比自己厲害的修煉者,也知道敬對方三分,你們幾個剛出門的姑娘,是聽多了阿諛奉承,還是見多了諂媚的世家公子?出了一趟遠門,難道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江月越聽越覺得有勁,連連點頭,小聲自言自語道:“這話說得沒毛病啊……”
此時,香琳和茴香等人,麵色有些尷尬,但表情卻是各不相同。
這一次,香琳的姿態更加低了,主動走向楊猛,小聲說道:“楊師兄,剛才的確是我們魯莽了,見有人突然出現,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