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剛才那顆被楊猛故意擊碎的龍血菩提,恰好幫助那血蛭突破了瓶頸。”
江月轉念一想,剛才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也合情合理。為了突破化形,血蛭這才不惜挺而走險與雙刀螳螂搶奪龍血菩提。
感受到妖卵的氣息後,原本奄奄一息的雙刀螳螂,妖目迅速轉動著,周身妖氣再次凝聚縈繞。頃刻之間,凶相畢露。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先過去看看。”江月示意少女鬆開自己衣角上的手,十分警惕地看著那兩隻妖獸。
江月向前過去,眼看著失去妖丹的雙刀螳螂再次支撐起它龐大的妖軀。他心想,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在它之前搶到那兩顆血色妖卵。否則,萬一雙刀螳螂吞食了血蛭妖卵,實力突飛猛進,那後果便不堪設想。
江月下意識地想要取出羅天劍,可伸手往背後一摸,頓時一臉懵逼。
自己啥時候把劍給弄丟了?
一時間,江月也摸不著頭腦。
雙刀螳螂用兩把鋒利的彎刀支撐著,緩慢地向血蛭妖卵靠近,當它清楚地感受到妖卵跳動的生機時,仿佛荒漠中一隻饑渴難耐的野獸,終於見到了綠洲。
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江月怎會不懂。雙刀螳螂隨便甩出一把刀,恐怕也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因此,他並不著急靠近過去。
更何況,剛剛突破化形的那隻血蛭,似乎並沒有完全死透。
驀然,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帶著憤怒與不甘,瞬間爆發出來。
“妖丹祭,血瀑!”
陡然間,四周無比安靜。
而後,巨大的能量波動四散開去。
砂石橫飛,卷起一陣陰風。
目光所及,大妖血蛭吐出一個烏黑色的妖丹,試圖引爆妖丹,血瀑十裏。
為了保護幼卵,這隻妖獸母親所能做的,便是以生命為代價,與雙刀螳螂同歸於盡。
江月腦海中出現“血瀑”的聲音後,立刻轉過身,一把拉著香琳,向周邊尋找遮蔽的地方。
刹那間,周圍被一層血色浸染,血腥味在每一個角落之間彌漫,久久不散。
“前麵……怎麼了?”
香琳一臉茫然,似乎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完全沒有感受到半點妖力波動。
“別問那麼多,趕緊走!”
江月拉著她的胳膊,不由分說地躲到一塊巨石後麵。
然而,大約十吸過後,原本轟隆一聲巨響並沒有出現。除了“吭哧”一聲碰撞,便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又過了一會,依舊沒有任何聲響,四周彌漫的血氣也逐漸褪去,很是怪異。
心中充滿好奇,江月探出頭去,想要一看究竟。
此刻,隻見兩隻妖獸周圍,赫然立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
血泊之中,血氣不斷被羅天劍吸收,血瀑也隨之潰散。
鐵劍上方,一個身穿道袍的白發老者懸空而立,飄來飄去。隻聽老者小聲嘀咕了幾句,大妖血蛭便安然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雙刀螳螂縱身撲向血蛭妖卵,想要博取一絲生機。
刹那間,鐵劍劇烈顫動起來。隨即,雷光一閃,雙刀螳螂立刻被彈射出去。
“撲騰”一聲,雙刀螳螂狠狠地摔落下來,早已生機全無。後背上,一道劍氣破開的傷口,不時有一絲雷光閃動。
白發老者處理完兩隻妖獸,轉過頭瞥了一眼江月,正準備說些什麼時,卻又突然遲疑了一下。
“你若不想萬劫不複,便趕快離開這裏,回到你來的地方!”
白發老者隻留下了一句話,虛影便立刻消散,再次回到寄生的鐵劍之中。
望著鏽跡斑斑的羅天劍,江月整個人木楞在原地,在恍然大悟與震驚不已之間,久久不能自已。
“一定要搞這麼神秘嗎?”江月瞠目結舌,對於羅天劍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這件事,似乎有了新的認識。
妖塚裏麵帶出來的兵煞,果然不一般。
又過了一會,確定四周沒有危險,江月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兩顆血蛭妖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