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順著林中小道走到了一條溪流的旁邊,那溪水清澈見底,一顆顆碎小的石子五顏六色,在樹葉的遮擋下,時不時閃過幾縷陽光,使得水麵上泛起朵朵斑斕。
“哇,好漂亮啊!”王小川將鞋子脫了,迫不及待地向溪流踩去。
嘩啦啦的水聲中,那平靜的溪水就出現了漣漪層層,以至於小川的影子也在水中起起伏伏,看不清了。
這溪水真是冷得緊啊!王小川躡手躡腳地發現了一條受驚的魚兒,大概有手掌般大小,白色的魚肚子輕輕翻轉就沒進了深水之處。
即便如此,照樣可以看見它藏在了幾塊石頭堆裏。隱隱約約,還能夠看見它的一條尾巴在輕輕地搖擺。
王小川忙對大哥比劃道:“噓,有魚。”
王大海也來了精神,輕手輕腳地褪去了靴子。兩個兄弟就邁進了水中,摸魚去了。
那些碎石踩在腳上,圓潤的石子也不擱腳,反而是頗為舒服。王大海很是享受地坐在了石墩上麵,尋思著在哪有個更深的地方泡個澡兒。
王小川則大叫一聲,隨即嘩啦嘩啦一陣水聲,卻是他為了抓魚,整個身子都撲進了水裏,這才抓到了那隻狡猾的魚兒。
那魚拍打著尾巴,圓圓的腦袋上掙紮著兩條胡須,黑背白肚環繞了全身,卻是條鰱魚。
這種魚刺少肉多,還都紮實緊致,用作燒烤卻正好不過。隻可惜巴掌來大,也隻夠一人吃罷。
王小川將小魚放在了土坑裏麵,又給灌了些溪水,省得魚兒渴死了歸西,這才放心地紮進了溪裏。
為了省事,他還幹脆脫了個精光,坦坦蕩蕩地回歸了自然。
不多時候,他又在石洞裏麵翻出隻螃蟹,得有腦袋大小,渾身上下刺頭淋漓,隻有一對鉗子是漆黑之色,其他部位則是緋紅一片。
其實不是小川抓住了螃蟹,而是這螃蟹夾住了他的腳趾。這可疼得小川批了命的將那螃蟹給摔在了岸上,最後被王大海一石頭悶暈在了泥土之上。
“哎喲喲,疼死我了。”
王小川坐在石墩之上,盤著個腿兒,細細去看,兩個腳趾又紅又腫,表皮之中還煩著些黑色,奇怪的是沒有留出一絲血跡。
即便如此,他也感覺碰一下就痛,莫說走了,怕是爬都不行。
王大海卻是笑嗬嗬地從腿腳處抽出個尖刀,摸著小川的腿說:“老弟啊,待會哥給你放放血,晚上咱們吃大餐哦。”
“別別,我的親哥。”王小川討饒道:“我已經很痛了你還放血,能不能不放啊!”
“那可不行。這螃蟹是囊泡蟹,裏麵可藏著毒呢,這毒不給放出來,等毒泡長出來之後,這腿怕就沒得救了。”
一聲聲淒慘的叫聲之下,王小川疼得喊了好幾次爹娘,這才平靜下來,躺在石墩上愣愣地發呆,剛才可是疼得差點都昏死了過去。
王大海不以為然地拍了拍小川的腦袋:“好了,藥也上了,毒也放了,好好養傷吧。大哥去幫你把那螃蟹大切八塊,做一個小魚螃蟹湯,好好補補。”
“嗯!大哥,一定讓我多吃點。”
“一定一定!”
傍晚時分,囊泡蟹已經被去除了足爪,其他地方全都沒毒,可以說是不錯的食材。掀掉硬殼,裏麵的蟹肉粉嫩多汁,隻要用火一烤,這些肉就都會融化成汁,成為粉紅之色盛在硬殼之中,美味不可多得,根本不需要添加其他的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