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悉晨將在街上聽到的和他所見到的一切告訴淩香後,淩香猛的站起來,驚訝地看著悉晨。
她沒聽錯吧,是誰下手如此之快,這樣一來,她的仇也算是給報了,可是,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心不甘,為什麼柏念文還活著,為什麼他沒死。
“淩香,你沒事吧。”見著淩香複雜的麵部表情,悉晨有些擔心。
“沒事。”淩香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
是的,她沒事,就算是有事也不能讓悉晨察覺,不然,他又該擔心了。
“嗯,想來那柏念文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也是罪有應得,隻是不知道是誰幹的。”悉晨說。
“不知道,能幹出這種事的,一定和柏家有仇,而且是深仇大恨。”淩香回坐在凳子上,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其實,內心更渴望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了,不管是誰,總之一句話,淩香,你的仇算是給報了,雖然不是咱親自出手,但現在柏念文瘋了,至少說明一件事,柏家惹上了很多仇家。”悉晨寬心道。“對了,淩香,我有禮物送你。”為了不讓淩香想太多,悉晨將話題轉移。
“什麼禮物?”淩香奇怪的看著悉晨。
隻見悉晨起身,轉身從背簍裏拿出之前在布店裏買的那幾尺布,遞到淩香眼前。
“最近天氣越來越涼,見你身上衣服單薄,就扯了幾尺布,想你做件衣服,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悉晨說。
淩香盯著悉晨手中的那塊布料,感動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眼裏浸滿淚水,從出事到現在,悉晨一直照顧著,關心著,這份恩情,她該如何還。
“怎麼?不喜歡嗎?”見淩香遲遲未接過布料,悉晨以為她不喜歡。
“不,不是,我很喜歡。”淩香努力控製著不讓眼淚流出,可,不掙氣的淚水還是滑落下來,她接過悉晨手中的布料,哽咽著:“悉晨,謝謝你,我,我……”
“謝什麼,你喜歡就好,當初買的時候我還擔心你不喜歡呢。”悉晨微笑道。“好了,別哭了,不就是一塊布料麼,瞧你,被感動成這樣了。”悉晨有些寵溺的將淩香擁入懷中,心底湧出甜甜的味道。
他喜歡淩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記得第一次見淩香時,她15歲,他18歲……
自從父親去逝後,悉晨一個人獨居深山。如果不是偶爾下山去賣點草藥的話,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誰。
這天,又是一個市集日,悉晨早早的將準備好的草藥裝進背簍,這些草藥是他平日裏辛苦采集,再經過細心涼曬,應該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看著家裏的米缸僅存一點點,悉晨想著,等賣了藥材所得銀錢,他要買些米回家了,再置辦一些生活用品就夠了,餘下的錢,他得留著,等有機會,他會娶一房媳婦,為悉家開枝散葉。
想著以後的日子,悉晨就覺得生活還充滿陽光。
來到市集,悉晨找了家藥店,將自己背簍裏的藥材拿給老板看了看,之後,經過一翻討價還價,悉晨將背簍裏的藥材統統交與藥店老板,他拿到了自己滿意的銀錢,臨出門時,藥店老板說道:“悉晨,你送來的藥材不錯,以後,你的藥材我們店全包了。”
“真的嗎?”悉晨欣喜道。
賣藥材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哪位老板說過這樣的話,今天這家藥店老板如此慷慨大方,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驚喜。
“真的。我覺得你采的藥材不錯,而且你還將藥材打理的如此幹淨,真的難得。以前,我也買過別人的藥材,可總是有些不盡人意,現在好了,有你為我們送藥材,我放心多了。”藥店老板欣慰地說道。
“嗯,謝謝老板!”悉晨感激不盡,對著藥店老板連連鞠躬。
“不謝不謝,如果可以,每逢市集時,你都可將藥材來到我店來賣。”
“嗯,我會的,謝謝老板。”悉晨再次謝道。
能遇上這樣通情達理的藥店老板實屬難得,他肯會珍惜。
謝過藥店老板之後,悉晨背著他的背簍準備回家,可他突然發現,今天的市集似乎比往日更加熱鬧,便忍不住想去走走,瞧瞧,這或許是跟他的心情有關吧。
就在這裏,有兩個姑娘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他隱約聽見其中一位姑娘說道:“小影,我們去那邊瞧瞧,好熱鬧啊。”
悉晨轉回頭看了那姑娘一眼,或許就是那一眼,他便淪陷了。
那姑娘長得很俊俏,清澈明亮的眸瞳,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隻見她身穿一件淡藍色的碎花長裙,簡單而又不失大雅。
悉晨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如此清新脫俗。
他看著那女子朝東南方跑去,便忍不住跟了上去。
鬧場裏圍了好大一圈人,他看著女子牽著同伴的手鑽進人群,他隻是遠遠的站在那裏。
“各位鄉親父老,在下姓柳名青,湖北人氏,這位是我妹妹柳紅,我們兄妹隨父經商來到貴寶地,不料本錢全部賠光,家父一病不起,至今無錢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