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雀到錢門客棧找仇良玉哭訴,她不是想得到他的同情,她想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可以讓她暫時依靠的懷抱,她是女人,在遇事時,總希望有人安慰,以前沒有,現在遇上仇良玉之後,她覺得他可以給她安慰。是的,仇良玉可以給她安慰,隻是,他的安慰卻是有限的,他不可能給她想要的一切,就算是將來她如果有一天被柏念文遺棄了,他會帶著她走,但隻能給她一片新的天空,而那片天空下卻沒有他的身影,因為,他的世界裏已經有人,而且那個人一直住在他的心裏,不管她怎麼對他,他都會無怨無悔的陪在她身邊。
“篤篤篤——”
門被敲了幾下,梁小雀像觸電似的離開了仇良玉的懷抱。
仇良玉問道:“誰啊?”
“老板,是我。”門口傳來司機的聲音。
“有事?”仇良玉走到門口,打開門,隻見司機鬼鬼祟祟的,在他耳朵說了幾句,然後就匆匆離開,梁小雀站在那裏,也沒聽清他們說些什麼,隻見仇良玉的臉瞬間變得狠厲起來。
“怎麼了?”這時梁小雀走了過來,小聲問道。
“嗯?哦,沒事。”仇良玉收起那抹狠厲,轉身坐道:“沒什麼事,放心吧。”
“良玉,我得回去了。”梁小雀頓了頓說道。
“好,那我送你回。”仇良玉說。
“這……可以嗎?”
“當然可以,隻要你不介意。”
梁小雀苦笑道:“我怎麼會介意呢。”
“那好,我們走吧。”仇良玉拿了件外套之後,和梁小雀一起離開客棧。
他們並肩走在街上,梁小雀看著那些來往的行人,心又不竟悲涼起來。
“你看他們多開心,多幸福啊。”梁小雀望著那些麵帶笑容的路人,突然羨慕道。
仇良玉先怔了一下,之後,笑笑道:“其實,每個人的笑容背後都有一段心酸的故事,你又何必去羨慕別人呢。”
“你有過嗎?”梁小雀轉頭看著仇良玉問道。
“我?嗬,自然也有。”仇良玉說:“這些年一直在外打拚著,嚐盡了人世間的疾苦,也看慣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所以,已經不在乎了。”
“是嗎?”梁小雀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個飽嚐風霜的男人,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敬佩。
仇良玉說,這幾年在外麵,他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白眼,但他一直堅持著,他堅信總有一天,他可以出人頭地,最後,他成功了。所以,他告訴梁小雀說:“在凡到困難或挫折時,我們除了要勇敢麵對以外,還要有信心去解決問題,隻有這樣,你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嗯。”
他們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聊,說了好多話,梁小雀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他給她的除了精神鼓勵以外,他還成了她最堅強的後盾。
走到柏宅門口時,仇良玉停了下來,他望著門上那匾,說道:“到了。”
梁小雀也看著那塊匾,那扇門,她多想那裏不是她的家,多想這段路再長一點,再長一點,這樣,她就可以陪著仇良玉一直走下去,隻是,路終歸是有盡頭的,就算走得再遠再長,最好,他們還是要分開。
“進去吧,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仇良玉話剛完人就已經轉身離開,梁小雀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他的身影就已經離她好遠。
望著那身影,梁小雀久久不肯離開。
“站在門口幹嘛,還不進去?”不知何時,公公柏棣公站在門口,看著梁小雀那癡癡的樣子,心中就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