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輕晚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時,房間的門“碰——”一下被關上。
她猛的轉頭,撲了上去,伸手想拉開門,卻發現,門好像從外麵上了鎖。
“開門,開門!”她拍打著門。
“你就乖乖呆在裏麵吧。”獄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開門,開門啊!”寧輕晚猛力拍打著門板,可是,獄卒就是鐵了心的不開,而且,聽那腳步似乎越來越遠。
“開門啊——”
她扯著嗓子大聲喊著。用力的拉著門鎖,可無論她怎麼用力,那門絲毫沒有反應。
“淩香——”
就在寧輕晚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一個怪異的聲音響起。
寧輕晚猛的轉過身,朝著那聲音的方向尋去,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身影在暗處閃過。
“啊——”寧輕晚尖叫了一聲,後背緊貼著門板,哆嗦著,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是誰?”
那身影從暗處走出來,卻是背對著她。
“你不記得我了嗎?”那身影說。
“你是誰?”寧輕晚驚恐問道,“為什麼不轉過來?”
“我……”那身影苦笑搖搖頭說:“怕嚇著你。”
“嚇著我?為什麼?”寧輕晚不解。
“因為……”
那身影緩緩轉過身,寧輕晚仔細一看,差一點暈倒,她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呼吸急促,她指著那人,說:“你,你,你是,是人是鬼……”
“嗬,”那身影看著寧輕晚害怕的表情,再次苦笑道:“你說呢。再沒遇見你之前是鬼,但現在是人。”那人說話間慢慢朝寧輕晚走來。
“你……別過來!”寧輕晚用顫抖的聲音喝斥住那腳步,“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
“我是誰,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那人盯著寧輕晚說。還記得他離開時她痛苦的模樣讓他心碎,可是,他又不得不離開,原以為離開之後便不會再回來的,結果,天意弄人,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仕途下落的齊將軍,在他的建議下,齊將軍重整齊鼓,從此便得到了齊將軍的賞識,當起了參謀,但因為他的模樣見不得人,所以這參謀就一直隱藏著,乃至整個軍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這一次,也是他安排齊將軍逼迫柏棣公去走私煙土,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淩香居然在柏家,而且成了柏家少奶奶,他不知道她為何要這樣做。他知道柏棣公狡猾如狐,斷然不會答應此事,而且還會攜帶家人逃離桃源村,於是,他早早派人在門外守候著,伺機而動,果不其然,柏棣公最終還是沒沉住氣,一早便想帶著家人逃離,結果就落進他事先設好的圈套裏。
寧輕晚搖搖頭,她怎麼可能認識他。
“你真的不記得,還是不願意說出來?”那人走到寧輕晚跟前,雙手一伸,緊抓住寧輕晚的左右手臂,他不信,她怎麼可以忘記他。
“你放開我,放開我!”雙臂被陌生男人抓著,寧輕晚嚇得掙紮著。
“淩香,你仔細看看我,我是柏翊啊。”那人激動地說。
柏翊?
寧輕晚停止了掙紮,她凝視著他,仔細看著那張臉。
不認識,不認識,她不記得什麼柏翊。
還有,她不是淩香,她叫寧輕晚。
為什麼每個人見到她的時候總是喜歡管她叫淩香呢。
“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什麼柏翊,我也不是淩香,你搞錯了,你放開我,放開我啊!”寧輕晚隻怔了一下,就又開始繼續掙紮。
什麼,她說她不認識。
她說她不是淩香。
怎麼可能。
柏翊瞪大眼盯著那張臉,這張臉每日在自己腦海中縈繞,他怎麼可能忘記她的模樣,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記得。
所以,他是不會搞錯的。
隻是,她為什麼不承認自己。
“不,我知道你就是淩香,什麼寧輕晚,那都是騙別人的,你騙不了我。”柏翊咆哮著,同時用力搖晃著寧輕晚,他想讓她清楚,看明白,讓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