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在齊將軍的安排下,柏棣公和柳貴見到了黑道上的幾個私販煙土的老板,經過幾番交談之後,對方答應給出比平時多出一倍的價格要了齊將軍手中現有的那箱煙土。
當柏棣公將這一好消息告訴齊將軍時,齊將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願意出比平時高出一倍的價格要這箱煙土?”
“是的。”柏棣公看著齊將軍那張欣喜的臉,笑著說道:“他們很給齊將軍麵子,所以才會這樣。”這馬屁拍的真是恰到好處。
不過,齊將軍欣喜之後,臉色突然陰沉下來,說道:“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麼詐吧?”
“詐?”柏棣公心中一驚:“應該不會吧。”
“難說,這私販煙土的事一旦被揭發,那便是死路一條,我們還是小心點好。”齊將軍說。
“是,是,還是齊將軍想得周到,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柏棣公陪著笑臉說道。
這老狐狸還真是狡猾,還好當初他留了一手。
不過,不管他怎麼狡猾,遲早有一天,他是要還的。
“棣公啊,你和那些人交涉的時候,你覺得他們可靠嗎?雖然以前我也跟他們交易過,但都不是親自出馬,這一次也一樣,我可不想讓我這箱煙土白白浪費了。”說來說去,齊將軍最終還是舍不得他那箱煙土。“唉,實在不行,這一票做完之後,我就收手。”
“齊將軍,那這一次……”柏棣公看齊將軍如此謹慎小心,便問道。
“做!”齊將軍想了想後說道:“這一次我親自去!”
“好,那我們先去安排一下。”柏棣公說完,就拽著柳貴走了出去。
齊將軍站在那裏,盯著兩人的背景良久,最後,他手一招,喚來警衛。
“你,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是。”警衛悄然跟了上去。
柏棣公和柳貴走出齊將軍府,然後各奔東西。
柏棣公先找了幾個私販煙土的老板,然後跟他們交待了一下交貨的時間之後,便回去。
由於他最近表現挺不錯,齊將軍也沒有什麼理由再扣押他的家人,於是,便都放回了家,隻是寧輕晚他卻一直沒提。
柏念文追問時,他還一臉茫然,問問身邊的警衛們,個個都搖搖頭說當初抓起來的時候就他們三人,嗬,這真是大白天說鬼話,也不怕閃了腰。
見齊將軍怎麼也承認抓了寧輕晚,無奈之下,柏棣公也不想再多惹什麼事端,一個勁兒說兒子是想媳婦想瘋了才會這樣,齊將軍莫見怪。之後,便拽著兒子回了家。
柏念文回到家越想越氣,明明抓進去的是四個人,那齊將軍是眼瞎還是眼瘸啊,怎麼會說成是三個人呢,他就想不明白,輕晚到底被他們帶到哪裏去了,為什麼每個人都不承認見過她呢。
柏棣公回到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先找來大夫,為兒子醫治身上的傷。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柏念文經過這一次磨難之後,全身的病居然奇跡般的好了,不旦可以下床走路,而且還和以前一樣,生龍活虎起來。
藍翠蓉見兒子的病全好了,以為是菩薩顯靈,連忙跑到佛堂跪上大半個上午,又在磕頭又是焚香,感謝菩薩。
柏棣公見兒子全身康複之後,心中很安慰,居然這樣,他再也不用擔心什麼,就算是當然他要出什麼事,至少兒子還可以顧照藍翠蓉,於是,他拉著柏念文的手臂,語重心長地說道:“文兒,萬一哪一天我有個好歹,你要照顧好你娘。”
“爹,你說什麼呢。”柏念文聞言心中大驚,他說:“不會的,你不會有事,我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
“唉,遲早的事。”柏棣公歎道:“我隻希望如果我不在了,你們要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嗎?”
“爹……”柏念文將柏棣公一下抱在懷中,這好像是他長大以後第一次這樣吧,一想到父親為了這個家,不得不向齊將軍妥協,他就覺得好內疚。想想自己這些年都為這個家做了什麼,整天四處惹禍,惹完禍之後留下爛攤子讓父親去收拾,這些年,父親如果不是身為村長的話,估計他們家早被他敗光了。特別這一次病了之後,他更是明抓了許多道理,最親最愛的人永遠都是自己的父母,不管平日對他怎樣,關鍵時刻他們永遠是他的保護傘,而他卻可以躲在傘下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問。一想到這,柏念文愧疚的心更濃了。
柏棣公長歎一聲,抱著兒子,輕輕地拍著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