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晚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昨天頭痛欲裂,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不記得了。
當看到趴身床邊睡著的柏翊,她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他在這裏守了一整夜嗎?
寧輕晚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柏翊的頭發。
這樣的情景好熟悉,好像曾經經曆過。
頭,又有些痛。
不過,好像隻要每次想什麼的時候,才會這樣,難道,難道真如他所說的那樣,自己曾經失憶過。
柏翊迷糊中感覺有誰在撫摸他的頭發,他睜開眼時,看見寧輕晚已經醒了。
“你醒了。”他問。
寧輕晚顯得有些尷尬,想收回手,可是,卻被柏翊抓住。
他說:“淩香,你還記得嗎?有一次你感染了風寒,我也是這樣趴在床邊睡著了,而你醒來時就像現在這樣,撫摸著我的頭發,我的臉……”
“我不記得。”寧輕晚打斷他的話,有些激動的說:“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我不是淩香,我叫寧輕晚,我跟你講過很多次。”
“好,好,你別激動。”柏翊害怕她一激動頭就會痛,連連說到:“我以後不叫你淩香,叫輕晚,輕晚行了吧,你別激動,別激動。現在頭還痛嗎?”
寧輕晚搖搖頭,“不痛了,但,請你放開我的手,好嗎?”她的目光落在柏翊手上。
“好。”柏翊有些不舍的放開,眼裏滿是無限柔情。
寧輕晚收回手,將頭轉向一側。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
最後還是柏翊打破沉默,他說:“輕晚,我要暫時離開你一個月,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請為我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好嗎?”
“為什麼囚禁我?”寧輕晚沒有回答柏翊的話,相反問問道。
“我沒有囚禁你啊,我是想你留在我身邊。”柏翊解釋道。
“沒有囚禁我,為什麼不放我走?你把我丈夫,還有公公婆婆怎麼樣了?”
“他們?”一提到柏棣公和柏念文時,柏翊的臉色就顯得很難看。“他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還有柏念文不是你丈夫!你聽清楚了,我,柏翊,才是你丈夫!”
寧輕晚懶得理他,眼前這人就是瘋子!
囚禁她的人不說,整天管她叫淩香,現在居然又信口雌黃起來,她真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過,既然他說要暫時離開一個月,那她是不是該乘著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逃出這裏呢。可是,門外一直有士兵把守著,她如何出得去。
寧輕晚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這笑讓柏翊以為是幻覺,隻見她靠在他的懷裏,撒嬌地說:“你別生氣,我就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對了,我現在人在這裏,心也在這裏,你是不是應該把門外的士兵撒了呢,我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時就有十二個小時有士兵看著,就跟看犯人一樣,好不舒服。”
“不行,他們是保護你的。”柏翊拒絕的寧輕晚的請求。
“可是,我這樣很不自由呢,如果你想喚起我的記憶,就得給我一定的時間和空間,這樣,我才不會有壓力,沒有壓力我就可以想起很多,很多我們以前的事兒來,你說呢?”寧輕晚將話題轉到了柏翊身上,讓他覺得,如果不照她的意思去做,那恢複不了記憶就不能怪她。
柏翊想了想,覺得她的話有幾分道理,於是說道:“好,我可以把門個的士兵撒走,但你不可以亂跑。”
“我怎麼亂跑啊,這四麵八方都是你的人,我一個弱女子,再怎麼樣也逃不出你如來佛主的‘五指山’啊”寧輕晚說話間,用食指在柏翊胸口點了點,這動作雖然很輕,但卻帶著曖昧的味道。
“你知道就好。”柏翊順勢將她一把抱在懷裏,說:“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寧輕晚問。
“我被提升為將軍了,並接管了齊將軍的部隊。”柏翊說。
“啊?那,那齊將軍呢?”寧輕晚很驚訝。
“他死了。”柏翊輕描淡寫地說道。
“怎麼死的?”寧輕晚追問著。
“你一個女人管那麼幹嘛,你隻要乖乖的呆在這裏,哪裏也別去就夠了。”柏翊有些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