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將一切都告知悉晨和淩香,同時警告淩香,暫時別離開這裏,否則,他不能保證梁小雀會不會再使用別的招來追殺她。
可是淩香拉心柏翊,想盡快回去,再說,她現在留在悉晨這裏,如果被柏翊知道,會對悉晨不利。
然後夏風卻說:“不用擔心這個,我已經通知柏翊說,你被我請過來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
至於何事夏風並沒有說明,不過,從那話的意思,定不是以他的名義,很可能他假借了別人的名義,也隻有這樣,柏翊才不會找尋她。否則,依照柏翊的脾氣,淩香消失了一天一夜,不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才怪。
可不管夏風怎麼說,淩香這心裏總是不踏實,倒不是因為不能回將軍府,恰恰相反,她很奇怪,柏翊竟然相信了夏風的說詞。
這不該是柏翊的風格。
可現在,柏翊真的信了。
或許,夏風對她說的與對柏翊說的不一定吧,不管怎麼,夏風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她必須留在悉晨這裏,而且一時三刻也不能離開。
留下,她心裏自然喜歡。
這樣一來,和女兒的相聚時間又延長了,而且還可以和悉晨在一起,她何樂而不為呢,隻是,她有些擔心,如果有一天,她要離開悉晨和女兒時,她真的舍得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舍。
因為,女兒是她心頭的肉;而悉晨,是她心尖的痛。
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同時住入她的心房,他們的一舉一動無不牽動她的心,如果有一天要她離開,隻怕會讓她痛不欲生。
所以,她倍加珍惜和他們相處的每一天。
對於夏風為什麼擄她來這裏,現在,她也不想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這是她現在最大的想法。
夏風說了那一通話之後見淩香沒有反對,也從淩香的眼中看出了對悉晨的不舍,他突然覺得,是不是不該利用淩香來要挾柏念文呢。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而且箭已射出,已無法收回,錯也就此錯下去吧。
夏風在這裏呆了好長一段時間,要起身走了,淩香隻是淡淡的說了聲:“不送。”而且目光一直未投向他。夏風想著,淩香定是怪他,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他,嗬,算了,他能說什麼呢,是他錯在先,他也沒有理由要她對自己有多好,不是嗎。
到是悉晨,見夏風要走,便起身相送。
夏風踏出門時對悉晨說道:“不用送了,回去吧。”
“走走吧。”其實,悉晨主動送他出門,自然是有事要問,不然,他是不會送的。
悉晨陪著夏風走在空曠的山野間,這裏風景如畫,但卻無心欣賞。
他的心裏裝著很多困惑,要夏風幫他解答。
“告訴我,為什麼擄淩香?”
沒走幾步,悉晨便開口問道,沒有前湊曲,也沒有鋪墊,就那麼直接了當。
夏風的身子頓了一下,然後站定,說:“我可以先不說嗎?”
“不行!”悉晨不容許夏風推諉,直接堵了他的退路。
“可現在不是時候。”夏風說。
“不懂。”
悉晨也站定,回頭看著夏風,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
“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是真的,還不到時候,所以,我不能告訴你為什麼。”夏風顯得有些為難。
“你?被人威脅了?”瞧著夏風的樣子,悉晨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夏風定是被誰威脅了,否則,他不會這樣,以前,他們可算是無話不談,如今,他是怎麼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被人威脅了。
“沒有。”夏風矢口否認道。
“沒有?”悉晨不信,“如果沒有的話,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是說了不到時候嗎。”夏風解釋道。
“哼,我才不信,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時候?”悉晨有些怒了,他最討厭別人這樣,說話做事拖拖拉拉,一點也不像當初的夏風。
“這……”夏風再次陷入為難之中。
是的,他不能說,很多事他都不能說,就算是說了,誰會信呢,所以,還不如不說的好。
可現在悉晨一再的逼問他,如果不給解釋,悉晨定不會罷休;可如果給解釋了,他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