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念文在家等了一整天也不見跟班甲回來,也不知道這消息探聽得怎麼樣了,那些人有沒有找到證據證明總督大人是被李敏君害死的。天色眼看著就在暗下來,這跟班甲還沒有音訊,柏念文著急的在房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十個圈。
要不,出去瞧瞧?
柏念文伸手拉開門,想要出去,可是,門是拉開了,人卻沒有走出去。
不行,就這樣冒失的出去,不旦消息沒探聽到,搞不好會被柏翊派的手下給盯上了,那他就完蛋了,想翻身怕是就不容易了。
難道就這麼死等著?
可柏念文此時心急如焚。
現在是出去也不好,不出去也不好。
天漸漸暗了下來,跟班甲還沒有蹤影,看樣子今天他是不會來了。
柏念文最終還是關上門,躺在床上,想著昨天夜裏跟班甲說的那些話,他內心燃起的那一點希望之火難道就這樣被澆滅了嗎。
他有些不太甘心。
回頭想想,跟班甲也沒有必要騙他,再說,那總督大人死得也確實有些可疑,而李敏君一直守在總督大人身邊,所以,她的嫌疑是最大的,隻要能找到證據證明總督大人是她害死的,那麼,他就可以翻身。
隻是,這證據怎麼找,去哪裏找,現在柏念文的身份不適宜出麵,那麼,一切就隻能拜托跟班甲,可現在,天都黑了,跟班甲還沒回來,難道他跑了,還是出什麼事了?
就在柏念文萬般糾結的時候,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柏念文一個鯉魚打挺,快速的走到門口,然後將耳貼在門上,聽著門外的動靜,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柏念文以為是跟班甲回來,猛的把門一拉開,卻發現站在門外的,並不是跟班甲,而是李金鎖。
“李金鎖?你這是?”瞧著李金鎖神色慌張的樣子,柏念文很詫異。
“少爺快跟我走。”李金鎖來不及解釋,抓住柏念文的手挽就往外走。
“什麼情況?”柏念文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人已經被李金鎖拉出門,而且快速的離開他住的地方。“你要帶我去哪兒?”柏念文走了幾步,便停下不走了,因為,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大半夜的也不說清楚,拉著他就外往走,這什麼情況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李金鎖並沒有解釋那麼多,也不管柏念文願不願意繼續跟他走,直接拽著他,消失在黑夜裏。
柏念文有些鬱悶,想想平日裏對李金鎖也不錯,可關鍵時候,他卻掉鏈子。還說什麼當過幾年兵,瞧他那樣熊樣,出事這麼久了,他去了哪裏?現在突然冒出來,然後就拽著他跑,他什麼意思?莫不是想把自己給賣了,然後借此機會升官發財?如果真是那樣,那他不能再繼續跟著他,否則,到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放開我!”柏念文停下腳步,低吼道。
李金鎖還沒反應過來,柏念文已經掙脫他的手挽,身體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少爺?”李金鎖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他帶走到安全的地方去,可現在不能說,因為,這一路都有人跟蹤。
可現在柏念文卻來這一招。
李金鎖緊張的朝四周看了看,心裏有些著急,但又不能大聲解釋,隻能小聲說道:“少爺你先跟我走吧,到地兒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你若現在不說,我絕不會跟你走。”
此時,柏念文說什麼也不再走了,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越發這樣,李金鎖就越發緊張,他說:“少爺,我這樣做是為你好,你住的地方已經被人盯上了,今夜你若不走,他們定會拿下你。”
“哦,是嗎?”柏念文不信他的話。
“是真的,少爺,我沒有騙你,跟班甲出賣了你。昨天夜裏他在你那裏出現,我就發現不對勁,後來暗中跟上他,我發現他跟柏將軍的手下接頭,好像還暗地裏說些什麼,因為距離太遠,我怕他們發現,所以一直不敢出來。”李金鎖說。
“是嗎?”
柏念文再次反問道。
如果說跟班甲出賣了他,那麼眼前的李金鎖就不會出賣他嗎?
嗬,看來,自己這身價還真挺值錢的,這柏翊還真是下了狠心,真要趕盡殺絕啊。
“少爺你不信我?”瞧著柏念文的模樣,李金鎖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我憑什麼相信你?”柏念文說。
是的,他又憑什麼相信李金鎖的話呢。
無憑無據,李金鎖空口白牙說跟班甲出賣了他,那麼,李金鎖的突然出現是什麼意思?一出現就拽著他要帶他去一個地方,那地方是哪裏也不說清楚,單憑這一點,柏念文就覺得這李金鎖很可疑,這世道,誰出賣誰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隻要能升官,能發財,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更別說出賣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