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沒想到柏翊會找到這裏,更沒想到,他會在半路設伏。
不用說,一定是送信的回來被人跟蹤,那個傻子,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人已被柏翊抓住,嗬,那就受著吧。他知道這次一算是對不起柏翊,可為了報仇,他隻能如此。
柏翊要他說出淩香的下落,夏風打死不說,因為,他不能害了淩香的同時,還害了悉晨。
可是,跟蹤他的人卻指出他來時的方向,那個方向正好是悉晨住的方向,柏翊也不傻,大概也猜出了一些,於是,將夏風暴打一頓之後,令人將夏風先抓起來,而他卻帶著手下朝悉晨住的地方跑去。
淩香,你等著,我來救你了。
嗬,是不是有些好笑。
柏翊都覺得,確實有些好笑。
這是在救嗎,怎麼感覺是在搶啊。
他心裏很清楚,淩香和悉晨在一起,很可能這一切都是悉晨指使的。
所以,這一次,他絕不放過悉晨,就如同不會放過夏風一樣。
對於夏風,即使是他的救命恩人,可現在,這一切恩情,在擄走淩香的那一刻就已經消失了。
本來他和夏風之間是同病相伶的,彼此有著同樣的命運,同樣遭受著柏棣公一家的迫害,本該協手共同對付仇人才是,可現在,他們卻弄成這樣,誰的錯,當然是悉晨的錯,如果不是他,自己和夏風之間也不會這樣。
所以,罪魅禍手是悉晨。
今天抓到悉晨,他不再心軟,就算是淩香求情也不行,他不想給自己留下隱患,讓他隨時有失去淩香的可能。
跟蹤夏風的那兩男子在前麵帶路,柏翊在後麵緊跟著。
他們匆匆趕到了悉晨住的地方。
砰——
柏翊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
臉色疑重,眉宇緊鎖。
“淩香——”
柏翊大喊著淩香的名字,可屋子裏靜悄悄的,一點聲息也沒有,柏翊找了兩個房間,也沒找著淩香和悉晨的身影。
“將軍,沒有。”那邊,手下也在四處尋找,也沒尋見他們的蹤影。
“你確定他們是住這裏?”找不著人影,屋前屋後都找遍了,也沒找著悉晨和淩香的身影,柏翊開始懷疑自己的手下是不是記錯地方了。
“確定。”兩手下點頭道。
“為什麼沒人?”柏翊問。
“這……”手下也很納悶,明明看見太太住在這裏的,人呢?
手下又四處找了一圈,還是無功而返。
細心的柏翊發現,家裏幹淨整潔,東西排放有序,不像是倉皇而逃。
還有,廚房裏火灶上,還有熱度,應該是吃過飯才離開的。
他們會去哪兒?
這個地方幾乎和大山相連,出山的唯一通道就是他們來時的路,可這一路,他們都沒遇見,就說明他們沒有出山,可如果沒有出山,他們會去哪裏呢?
柏翊站在院中,環顧四周。
這裏四麵環山,每座大山都那麼高大茂密,柏翊猜不出他們去哪裏了。
可現在他卻不想放棄,已經知道了淩香的下落,就一定要將人帶回去。
接下來的時間,那便是等。
死等。
不管等到什麼時候,他都要等著他們回來。
悉晨帶著淩香來到忘憂穀。
這裏風景依然如故,還是那麼美。
在太陽的照射,林中透著斑斑光點,投在身上,暖暖的。
“好美!”淩香的目光落在遠方。
“淩香,”悉晨抱著憶辰站在她身邊。“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我每天都會來這裏,想著我們曾經的點點滴滴。我知道,那段時間是你痛苦的日子,可對我來說,卻是最開心的,我可以每天陪在你身邊。後來,我們一起經曆了很多事,包括你失憶的那幾年,我一直守在你身邊,我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卻沒想,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我知道,柏翊是你心頭的刺,他一直刺痛著你,我不怪你,也從未想過要怪你,我隻希望你能愛我一點……”
“悉晨……”淩香轉過身,伸手捂住他的嘴,“別說了,我都知道,悉晨,對不起,是我一直在傷害你,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裏很苦,你忍受了那麼多,隻為了報仇。好了,我今天帶你來,不是要你難過的,明天,你就要跟夏風回去了,我不想讓那些破壞我們難得的相聚時間,好嗎。”
“嗯。”淩香靠在悉晨懷裏,靜靜地聽著他心髒的聲音。
她好想對悉晨說,這不是最好的相聚時間,他們的日子還很長,她要和他,和憶辰永遠在一起。
可是,這些話,她卻一直未說出口。
柏翊那邊,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唉,為什麼會這樣,事情越來越複雜。
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張這樣的做的話,也不會發生這些事。隻是另她沒想到的事,夏風為了保護她,竟然對她下了蒙汗藥,將她送到悉晨這裏。其實,她想說梁小雀的事,她完全可以搞定,不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