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翔緩緩的道:“是的,江湖傳聞熊倜武功深不可測,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看來我們最好不要與他正麵為敵。”
陳琳和顏悅色的道:“是啊,這熊倜是我在江湖中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厲害角色,若少主要對付他,最好是利用唐門與他的仇怨……”
話還未說完,趙誌翔心領神會的道:“你是說采取借刀殺人之計,可在柔鄉小鎮的時候,這招你已經使用過,可還是沒取到效果。”
陳林臉色一暗,道:“屬下隻是低估了熊倜,唐青葉並未得手,最終功虧一簣。”
趙誌翔見陳林麵有愧色,於是擺手道:“罷了,此事就不提了,我們從長計議才是。”
陳林神色稍緩,道:“少主,屬下有一計,定能消滅熊倜。”
趙誌翔頓時來了精神,問道:“說說,有什麼好主意?”
對於趙誌翔來說,最大的敵人就是霹靂堂,如今霹靂堂雷震覆滅,又死傷這麼多弟子,可謂名存實亡。
如今,大風堂要想統一江湖,最大的敵人就是五大門派,隻有把武林盟主消滅了,五大門派就如同一盤散沙。
因此,熊倜成了趙誌翔眼中釘肉中刺,此刻聽到陳林有迫害熊倜的主意,他是萬分急切的想知道這所謂的計策。
陳林附耳在趙誌翔耳畔低吟了幾句,漸漸的趙誌翔的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意。
在另一處,熊倜和夏芸離開了廣場,回到了客棧,經過一番激戰,兩人已然困乏,各自躺在床榻上,休息著。
夏芸輕聲的道:“熊大哥,如今你有什麼打算?”
熊倜慵懶的伸了一下胳膊,表情複雜,問道:“芸兒, 你說雷震死了,這雷術術會不會找我報仇?”
夏芸回道:“熊大哥,這雷震並非是你所殺,他是死在了自己的霹靂彈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熊倜舒緩了一口氣,道:“但願雷術術能明白吧”
夏芸疑惑的問道:“熊大哥,莫非你還害怕她找你報仇,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啊。”
熊倜語氣感歎道:“其實,這十多年來,我一直在找仇人報仇,那滋味深有體會,可如今雷術術視我為仇人的話,那麼她的生活定會是不堪的,她的心情定會像我以前那般的痛苦。”
夏芸道:“熊大哥,芸兒佩服你悲天憫人的胸懷,可這是江湖,生在江湖,自然是身不由己,這根本不是你的錯, 隻怨造化弄人吧。”
熊倜深吸了一口氣,道:“造化弄人,芸兒,我們早點睡吧,明天就離開這班若城。”
夏芸輕聲道:“好的,熊大哥,你也早點休息。”
夜色昏暗,籠罩了整個房間,微弱的燈光散發著黃色光暈,透過床頭布幔,夏芸那可愛的臉蛋在燈光的映襯下更加迷人。
熊倜看著燈光下的夏芸,心中勇氣濃濃的暖意,這個江湖中太多的恩怨糾紛,人心叵測,許多人都靠不住,而眼前的夏芸對他重情重義,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朋友。
第二天黎明時分,天色漸亮。
熊倜和夏芸早早起床,吃了早餐,就離開了客棧,走在班若城的街市裏,街鋪邊的老板都出來開門,準備一天的營業。
太陽東升,天氣漸漸的暖和了起來,熊倜和夏芸走出了班若城,來到城郊。
城郊外一片綠油油的林帶,熊倜和夏芸二人走在林蔭小道上漫步著,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一時無話。
忽然,有不下於十個漢子走了過來,看樣子是獵戶,他們中有幾個人明顯受了傷,被身旁的夥伴攙扶著,慢慢的走著,顯得尤為艱難。
漸漸的靠近,熊倜詢問的道:“各位壯士,你們為何傷成這樣?”環視了下麵前的十多名受傷的漢子。
夏芸也是關切的問道:“你們究竟是怎麼了,傷得這麼嚴重?”
其中一名受傷的漢子老淚縱痕的道:“還不是多羅山脈上的巨蟒,我們這些個獵戶一輩子在山上打獵,卻不知道山脈上何時繁衍的巨蟒,斷了我們的生路。”
另一個漢子道:“是啊,我們的日子沒法過了,走吧,去城裏看大夫去。”說完,蹣跚的走著,去往班若城的方向。
夏芸見到她們遠去的背影,然後轉身對熊倜道:“熊大哥,他們真可憐。”
熊倜道:“是啊,這多羅山的巨蟒當真是凶殘至極,我想親赴去多羅山看看。”
聽到這話, 夏芸驚異的道:“這巨蟒這麼厲害,熊大哥,我們還是別去了。”
熊倜心下一橫,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多羅山脈的巨蟒為禍百姓,我去去就來,芸兒,你待在班若城等我的消息。”
夏芸撅了一下嘴,道:“熊大哥,芸兒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冒險呢,我也要去。”